任性,怕他煩了會不喜歡她,何涼青說得很對,女孩子啊,要是動了情,就是再灑脫乾脆的性子,也開始瞻前顧後了。
“阿禾。”
他叫她名字的時候,總是很溫柔。
“你不是你母親,我也不是蕭長山。”他伸手,摸她的臉,“我心悅你,不止於此。”
這裡不是大楚,他不是帝王,她也不是將相,沒有兵臨城下,也沒有江山子民,這一次,他不要她懂事了,不要她身負荊棘,她鬧一點也沒關係,甚至壞一點都行。
他喜歡就好,不用名傳千古,他一個人喜歡就好。
“阿禾。”
他說:“你不知道,我有多心悅於你。”
燈光下,他眼眶微微發紅。
不知道怎麼了,心很疼很疼,她迎著光看了他一會兒,伸手去開了隔壁的門,她拉了他進去,然後關上門。
“容歷,要不要接吻?”
她突然很想吻他。
容歷開了房間裡燈,灼灼光線都落進眼裡,他說:“要。”
她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吻在了他唇上。
容歷睜著眼,在看她。
她的唇還貼在他唇上,呼吸亂得毫無節奏:“把眼睛閉上。”
容歷便閉上了眼睛,她勾住他的脖子,含著他的唇,輕輕地吮,把他微涼的唇瓣磨得發熱了,才探出了舌尖,在他唇齒裡舔。
容歷張著嘴,脖子耳朵都紅了,眼皮閉著,睫毛在顫,屏住了呼吸,任她親著。
蕭荊禾是不會換氣的,親了許久,退開,呼吸都亂七八糟的。
容歷睜開眼看她,眼裡有滾燙的光:“你怎麼會的?”他冷清的臉上,有一層淡淡的粉色,“你看避火圖了嗎?”
以前,她就看過避火圖,還不讓他看。
方才壯著膽子時不覺得羞,現在被他這樣看著,她臉熱得不行:“避火圖是什麼?”
容歷說:“春宮畫。”
這年頭,誰會看春宮話本。
她回答:“春宮畫我沒看過,我看過漫畫。”不止接吻,漫畫裡還有床戲。
後面一句,她沒坦白。
容歷表情嚴肅了:“以後別看。”他不喜歡她看別的男人,畫的都不行。
蕭荊禾笑,拉著他的領帶:“低一點。”
容歷低頭,她繼續吻他,輕輕地、慢慢地在他唇上廝磨:“容歷,你也不知道,我有多心悅於你。”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會這麼喜歡一個人,在一起之後,她才發現,她好像真的沒有什麼不可以為他做的。
“阿禾,”他學著她,在她唇上輕咬。
“嗯?”
他把她抱起來,放在桌子上,低頭,用力地吻她,沒有技巧,很急切,磕磕撞撞地,他都咬到了她。
這是他們的初吻,粗魯又激烈。
“阿禾。”
“阿禾。”
“……”
他親一下,便喊她一聲,痴痴纏纏。
蕭荊禾被他喊得魂都沒了。
正吻得纏綿,門突然被推開了。
門口的男人愣住,他顯然認得容歷,只是覺得不可思議,結巴了:“容、容少。”不近女色的容少,居然躲在這裡偷吃……
容歷把懷裡的人藏了藏,眼裡的情意未褪,聲音卻是冷的:“出去,把門關上。”
男人連忙退出去,關好門。
容歷眼角還有未退的餘熱:“繼續?”
蕭荊禾點頭:“好。”
他壓低身體,又吻住了她。
他可能上癮了,纏著她沒完沒了地親吻,她的唇被他咬破了,有些紅腫,他才暫時罷休,開車送她回了公寓。
“我上去了。”
他拉著她:“再待一會兒。”解了安全帶,湊過去,在她唇上啄,她的唇破了皮,怕弄疼她,便親得小心翼翼,不敢再放肆了,退開一點,他低聲笑了,“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以前只覺得這詩句荒唐,現在我也承認,若我是帝君,你是后妃,也會如此。”
他非聖賢,貪她美色,若是當年沒有戰事,他以帝后之禮娶了定西將軍府的小姐,怕是日後也要‘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蕭荊禾笑:“你要做昏君嗎?”
容歷斂眸,將眼底一晃而過的蒼涼掩去:“昏君有什麼不好?要做明君,還要愛他的社稷和子民。”
他不就是做了明君,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