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親生的女兒,你想整死她嗎?”
楊氏理直氣壯,沒有一點悔悟:“我什麼時候整死她了?我哪知道那些人會這麼喪心病狂,再說,就算是為了莞兮我也不會讓她真出什麼事,這時候你知道怪我了,早做什麼去了?”
談西堯氣極:“你——”
楊氏冷哼了聲,打斷:“你少在這數落我,如果她真出了什麼事?也是你害的,她讓你準備贖金的時候,是你讓她死在外面的!”
談西堯頓時啞口無言。
對啊,在她生死一線的時候,是他讓自己的親生女兒死在外面,他究竟做了什麼……
談西堯捂住臉,頓時老淚縱橫。
晚上十二點,江北公安局接到報警,今晚正好是霍一寧和周肖執勤。
周肖接了電話後,立馬稟報:“隊長,有案子。”
在電話聲響時,霍一寧就醒了,他捏了捏眉心:“什麼案子?”
周肖回:“西郊區有人被綁架了。”
霍一寧活動活動脖子:“西郊分局的案子,不在我們管轄區。”他想了想,“電話是誰打過來的?”
“西郊分局的局長親自連線過來,讓我們刑偵一隊過去支援,他們出警的人,一個都沒回來,全部躺在漁江村的村口,好像都被敲暈了。”
霍一寧抬了抬眼皮:“全部?”
“對,全部。”周肖也是聞所未聞,這種綁架案,出警的一般都是特殊作戰的武警,各個都不是什麼花架子,居然全部被放倒了,太不可思議了。
霍一寧來了興致了:“是團伙作案?”
周肖立馬搖頭,解釋:“不是,綁架犯是一對兄弟,就兩個人,村裡的人頂多通風報信。”
這麼說,被放倒的警方,不是綁架方的手筆,人質家屬又報了警,也不可能是他們貿然行事。
還有第三方插手。
不是一般的綁架案啊,霍一寧從抽屜裡,拿出槍,別在腰上,問周肖:“人質身份確認了嗎?”
“確認了,還是隊長你認得的人。”
霍一寧扭頭:“誰?”
周肖也很驚訝啊:“談家二小姐,還有姜九笙。”
這就是了,時瑾的手筆。
就是不知道那對兄弟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連姜九笙也敢擄。
“把案子的記錄發到我手機裡,再通知一下武警,準備好了馬上出警。”手銬帶上,霍一寧下令,“另外,請求狙擊組支援。”
周肖立正:“YesSir!”
霍一寧邊走邊看案子的資料,就掃了幾眼,被氣笑了:“唐明智是智障嗎?還明智?腦子有坑吧,他媽的沒點全域性觀就出警,打草驚蛇也就算了,還緊追不捨,是趕著讓綁架犯撕票?!”
西郊漁江村外,是落霞峰,翻山越嶺之後,便是一條橫穿山巒的高速,從江北市區直接通到臨市,沿路,有不少代加工的工廠,廠房坐落不齊,中間相連的是荒廢的田埂與待開發的林地。
凌晨時分,往來的車輛很少,路上很安靜,沿路的路燈下,只偶爾有車影移動。
一輛中型貨車疾速行駛,車身後是組裝的藍色集裝箱,因為車速很快,風將集裝箱的牆板颳得嘎吱作響。
集裝箱內,掛了一個燈泡,隨著車身搖搖晃晃,地上的影子也跟著來回蕩動。
姜九笙途中醒來,先環顧了一下週邊的環境,體內的迷藥還沒有消散,她吃力地爬起來,用手肘推了推旁邊的談墨寶。
談墨寶睜開眼,只愣了一下,立馬坐起來,受傷的脖子火辣辣的疼,也顧不上扯不扯到傷口了。
她們手腳都被綁著,而且四肢無力,根本站都站不起來,要自救,只能依靠外力。姜九笙仔細打量集裝箱內,大概是走得急,車內來不及清,裡面放有很多雜物,有幾個白皮袋,裡面不知裝了什麼,還有幾個塑膠膠框,一摞摺疊著的紙箱,地上有棍子、破舊的衣服,以及一塊薄鐵片。
姜九笙忖度了片刻,挪過去,用腳把鐵片推到談墨寶腳邊,然後腳踝夾著鐵片,立起來,她抬頭,看談墨寶,又看薄鐵片。
談墨寶立馬會意,轉過身去,用捆在背後的手去夠鐵片,薄片鋒利,摩擦著她手腕上的繩子,摩擦發熱,她整個手腕都火辣辣的疼,可顧不了那麼多,她咬牙,把繩子一點一點磨斷。
因為手上使不出力氣,許久繩子才斷開。
談墨寶立馬把兩人嘴上的膠帶撕了,解開自己腳上與捆綁姜九笙的繩子,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