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在這裡?”
嗓子還是有點兒幹,冷霜雨又給了我些水。
我百思不得其解,皺著眉頭,努力回想著之前走過的路,確實,我沒有回頭啊,而且,因為站不穩,我一路都是扶著牆壁往前走的,再加上我的左手受傷了,我扶牆的手就一定是右手,所以,我時什麼時候回的頭呢?
不,我不可能回頭,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進去又出來了?是不是在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你的手是怎麼弄的?”
我抬起左手來,木訥的看了看,發現我的傷口已經被處理過了,而且,還用了乾淨的紗布。
冷霜雨說,她帶了防水包,裡面裝了一些急救的藥品,本來是應急用的,誰知道,還真遇到緊急情況了。
我苦笑了一聲,心裡罵冷霜雨,自己知道用防水包,卻不告訴我一聲,我的東西可全都已經報廢了。
“你是怎麼弄的?怎麼會傷成這樣?你這個傷口太嚴重了,必須去醫院才行……”
我沒時間跟他們解釋,只是問了一句他們有沒有遇到奇怪的頭髮,值得慶幸的是,兩個人都搖了搖頭,表示沒遇到。
不得不說,冷霜雨的急救本領確實很強,被重新處理過以後,傷口雖然還是疼,但血總算是制住了,紗布上只有一個小紅點兒滲出來,就不再往外流血了。
我扶著牆,站起來,說:“時間緊迫,我們沒時間浪費了,既然你們下來了,我也不能把你們放在這裡不管,一起進去吧。但是……”
我還沒說完,冷霜雨就拍了拍何初雪的肩膀:“放心吧,我會保護好她的。”
何初雪想過來扶我,不過,通道又窄又矮,一個人過都得貓著腰,兩個人並列的話,就太累了,她這才放棄,小心翼翼的跟在我身後。
我把剛剛的情況跟他們簡單的說了一下,可冷霜雨和何初雪卻說什麼都不信,尤其是冷霜雨,不停地勸我,試圖說服我,一定是我太累了,轉暈了。
“你肯定是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頭暈了,結果緩過來的時候,沒注意到自己已經調轉了方向……你自己想嘛,怎麼可能一路往前走,走著走著又回來了?難不成路會自己轉彎?”
我們一路閒聊著,這條路似乎也就沒有那麼長了,很快,我就看到前面的亮光開始一點一點變大,我們加快了腳步。
這回,我可是很認真的在走,三個人,總不至於一個精神恍惚,三個人一起掉頭吧?所以,對於前路,我心裡滿是忐忑。
就在快到洞口的時候,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就乾脆小跑了起來。
我聽到何初雪在我背後笑聲嘟囔了一句:“哎?怎麼跟我們進來時的模樣差不多啊……”
我探出洞口,一個大大的死字掛在井壁上,暗綠色的青苔溼漉漉的,甚至連我的符咒也掉在地上。當然,還有用符咒包裹著的那團頭發。
不過,那團頭發好像從我的面板裡拔出來以後,就已經喪失了生命力,再也沒有其它的動作了。
冷霜雨沉默著,抬頭打量著這裡的一切,直到看到了地上的頭髮,用腳指了指,問我:“這就是你說的頭髮?”
我點了點頭。
“為什麼不直接燒了?”
我說,我的符咒已經失效了,這個井裡,有力量在壓制著我。
沒想到,冷霜雨卻忽然蹲下來,伸手就要去碰那團頭發。
“小心!”我一邊大喊著,一邊飛快的去抓她的手臂。
不過,很顯然,已經知道厲害的冷霜雨不會那麼傻,她只是抬起頭來,戲謔的看了我一眼,又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一個打火機,十分乾脆的把符咒給點著了。
符咒被我扔在了乾草上,雖然也有些溼漉漉的,可總歸沾的水不多,還是點著了,帶了水分的符咒和頭髮都燃燒了起來,冒出了一股味道奇特的煙。
是啊,我怎麼就沒想到的,既然這口井壓制的是非自然力量,那我直接用普通人都能用到的方法不就行了?
在冷霜雨面前,我倒覺得自己像個井底之蛙一樣。當思想被禁錮久了,倒是也不覺得自己被禁錮著了。
等那團火被燒盡了,灰燼全都融進了水裡,冷霜雨才抬起頭來,為了確認似的問我們:“我們剛剛確實沒有回頭,對嗎?”
何初雪一臉懵逼,眼睛瞪得大大的,想了想,還是點了頭:“我被夾在中間,所以,如果你們兩個任何人拐彎或者掉頭,我肯定都會有所察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