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炎對於姚督軍當年的金陵氣象一直念茲在茲,只是吉星暉對此卻是持有異議:“時留守,這句話你就說錯了,幾個同知、通判算什麼關鍵人物,你恐怕不知道四面八方來的客人都有誰?說出來保證你嚇一跳!”
時錦炎當即豎起了耳朵問道:“都有誰?”吉
星暉得意洋洋地說道:“京城來了好幾撥大人物,我甚至見到了徐子塵,沒錯,就是那個徐子塵!”“
什麼?徐子塵都來了?”時錦炎嚇得直接站了起來:“吉藩臺,你怎麼不通知我一聲?”
“您也知道子塵這個人最知清楚事情分寸不會故意為難人,所以就沒第一時間通知你!”吉
星暉笑著說道:“知道不知道他還有這麼多位京城貴客為什麼要來南京?”
時錦炎反問道:“不是為了南都絕色榜?”
吉星暉振振有詞地說道:“南都絕色榜這塊招牌有韓笑寧主持確實是已經夠硬了,但是光靠南都絕色榜怎麼能把徐子塵還有這麼多四面八方的朋友請過來,他們之所以不遠千里趕到南京來,自然是為我寶貝閨女傾國傾城芳華絕代,都是想親眼看到我閨女國色天香的容貌才趕過來!”雖
然知道吉星暉這番話純屬一派胡言,但是時錦炎也能明白他的一片愛女之心,因此當即說道:“這些天我已經聽過好多遍吉沁雨小姐的名字,果然是天之驕女,這次南都絕色榜能辦得這麼成功,關鍵還是因為吉沁雨小姐。”
吉星暉橫起來連政事堂都敢罵,但是一說到自家閨女就變得格外溫柔,誰叫他是江寧官場有名的老婆奴女兒奴,女兒說話比政事堂的詔令還要管用。因
此一聽時錦炎贊同自己的意見就炫起自家閨女:“時留守你說得太對,我閨女就是這樣的天之嬌女,對了,是不是提前幫她把女狀元的位置定下來,這樣她就可以安心參加南都絕色榜了!”
時錦炎直接把球推給了韓笑寧:“吉藩司,這件你得找韓司禮商量,南都絕色榜可是由韓司禮全權負責!”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韓順當即笑了說道:“行,回頭我找笑寧好好說幾句,這段時間他找個師傅指點功夫整天不顧家,我都好幾天沒見到他了……對了,時留守,既然徐子塵來了,那一位是不是也過來了?”吉
星暉剛想把自己閨女的狀元位置確定下來,沒想到韓順三言兩語就開始轉移了話題,那邊時錦炎已經急得把茶杯都放下來了:“不會吧,易容公主也過來了?這不可能吧!”如
果論功業論資歷,易容公主根本不能同時錦炎、吉星暉這樣的開國功臣相提並論,可誰叫易容公主可是名副其實的“監國公主”,今上幾次親征、出巡都是由易容公主監國,在某種意義上監國公主還在政事堂之上,所以一聽到易容公主可能親臨南京,時錦炎一下子就急了。韓
順也是說得故意含糊不清:“這件事我也說不準,但是吉藩司不是說徐子塵過來了嗎?而易容公主跟徐子塵關係最好!”
徐子塵進過學經過商從過軍立功無數,但是他最重要的一份資歷就是今上的妻弟兼易容公主的親舅舅,而且不管是今上還是徐巧芷與易容公主母女跟徐子塵的關係都特別好,因此時錦炎當即就問:“吉藩司,你見到徐子塵的時候有什麼異常沒有?有沒有見到易容公主?”現
在輪到吉星暉迷糊了:“當時還真沒注意,我就見到了徐子塵則已,易容公主有沒有到南京來實在不好說?”
他傾向於這只是韓司禮隨口一說轉移話題,但是時錦炎卻是第一時間下定決心把事情辦漂亮了。
他趕緊交代狄尉源:“既然易容公主可能要駕臨南京,那麼這段時間你讓兄弟們都給我格外用心,絕對不能出任何亂子,不管是什麼來歷什麼靠崇山峻嶺敢在這個時候都給我添亂子都要斬盡殺絕,告訴下面的兄弟這段時間先辛苦下,我時錦炎從來不會虧待有功之臣!”
只要易容公主有駕臨南京的可能,整個江寧府就一定做好一切準備。南
都絕色榜不容有失。
而對於龍門鏢局南京分號的總鏢頭張小帥來說,南都絕色榜卻變成了意外之外的大麻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客人都在問咱們鏢局有沒有女鏢頭參加南都絕色榜,新主顧老主都在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說到張小帥是一肚子委屈:“他們難道不知道咱們龍門鏢局可是少林寺的產業,所以諸位鏢頭都是貨真價實的少林弟子,這可是龍門鏢局最大的金字招牌,哪裡來的女鏢頭?”
張小帥真沒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