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
舒錦意不禁湊近一聞,正好化解了剛才的尷尬。
褚肆揮了揮手,老伯躬身出去,替二人掩了門。
“此果酒是我特地讓人從外面運回皇城,昨兒剛剛到。”
邊說,邊給她倒果酒。
舒錦意拿起酒杯頓了頓,“不會醉?”
“酒不厲害,飲多些也無妨,”褚肆坐下來,見她歪著腦袋問,不禁笑了下。
蝶翼的眼睫眨了眨,舒錦意定定地盯著褚肆。
以前說這人是塊硬木頭,總臭著臉,她見了就煩。
可剛才那一笑,還真是……魅惑!
舒錦意覺得,褚肆還是不要笑的好。
“怎麼?”
發現她正盯著自己,褚肆立即緊張了起來。
“沒,”舒錦意回神,飲下他倒的這一杯,“好喝!”
甘甜又帶著酒香味!
褚肆鬆了一口氣,“你喜歡喝,來日我便讓人再運些回府。”
“那真是多謝相爺了!”
舒錦意猛地想起自個身份,一個婦人在自個的相公面前表現出嗜酒的愛好,這可不太好。
褚肆感覺到舒錦意突然間的拘禁,心裡有些煩躁。
如果可以,他真想告訴她,自己什麼都知道。
但他不敢。
一旦捅破了,以墨緘的性子,必然直接提出離開褚府。
而那時的自己肯定會硬不下心來強留她在褚府。
“你我夫妻,不必時時言謝。”
褚肆垂下暗淡的黑眸,替她斟酒。
舒錦意順勢拿過來,一杯一杯的飲。
他倒酒,她飲酒,二樓窗大開,可見鳳樓後面景象,到不失為良辰美景!
夫妻嗎?
多麼神奇的詞。
她曾不想過嫁人,守乾國致死。
她想問褚肆帶自己來這裡幹什麼?
他的秘密之地和心裡的秘密,她都不想觸碰。
一壺果酒飲完,舒錦意便不敢多呆在擺有暖榻的溫雅之地,趕緊起身離開。
果酒也是酒,誰知道會不會像那晚一樣酒後無知無覺的和他睡在一塊。
出小院的門,一口冷風吹來,褚肆伸手攏過她滑出的大裘衣,兩人的氣息瞬間貼近!
舒錦意身子微僵,有些彆扭地動了動,“我自己可以。”
褚肆放開攏衣的手,站在旁邊,凝視著她。
姬無舟和鄭判站在鳳樓的南側門分開,鄭判正要彎腰上馬車,突然瞥見後面昏黃燈光下兩道身影,愣了下。
沒多想,又急著下馬車走到姬無舟的這邊。
“王爺,是褚相。”
剛坐下的姬無舟倏地撩開車簾子,順著鄭判所指方向看去。
瞧見夜燈下相依的兩道身影,姬無舟愣怔片刻,深幽眼眸慢慢眯了起來。
他只在葉惋惋那處看了一眼,就出府來,沒想到在皇宮分別沒有多久的人,又在這裡碰見了。
還看見了震驚人的一幕。
即使隔得很遠,姬無舟仍然能感受到來褚肆身上那股散發的柔情!
絕對不是平常時他們所看見的褚肆。
攏著衣的舒錦意突然有所察,驀地抬首,準確的朝姬無舟這邊看過來。
姬無舟遠遠對視過去,心神一震,朦朧夜幕裡,似乎看見了那雙最熟悉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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