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苦悲大師!”
住步瞬間,舒錦意猛地想起自個的身份。
苦悲大師有點愣,不想面前這少女識得自己。
苦悲大師向來不喜走外見人,甚至有大半時間都是在外遊歷見識。
“苦悲大師,這是內子。”
褚肆對苦悲大師是恭敬的,忙介紹起舒錦意。
苦悲大師眼微亮,詳端了半晌,笑眯眯地點頭,“你二人緣份極深,小肆且好珍惜。”
舒錦意:“……”
什麼時候苦悲大師和褚肆這般熟識了?
苦悲大師又在胡言亂語了。
舒錦意和褚肆早就結親,緣份能不深嗎?
“是。”
褚肆恭敬答應。
苦悲大師笑眯眯地轉身走了。
走出兩三步突然又回頭,盯住舒錦意不動。
舒錦意正用清澈如泉的眼睛靜靜看著他,也不動。
“苦悲大師?”褚肆察覺有異。
苦悲大師卻突然嚴肅的掐起了手指,嘴裡喃喃道:“奇怪,奇怪……實在奇怪。”
“有何奇怪?”耳聰的褚肆皺眉問。
苦悲大師又復掐了遍手指,滿臉疑惑搖頭:“無事,無事。”
苦悲大師納悶不已的搖頭晃腦走了。
舒錦意視線投放在褚肆手心的錦盒,清眸變得幽深了起來。
這是……她的帥印!
苦悲大師為何交予他?
褚肆回過頭,見舒錦意盯著自己手中錦盒,手收了收。
“怎麼來了梵音寺。”
“少夫人是陪大少夫人她們一道來的。”
白婉答得飛快,生怕褚肆誤會什麼。
褚肆看了眼半句不言的舒錦意,說:“既然如此,那你便留下陪著。”
褚肆捏著錦盒收進袖子,轉身就要走。
舒錦意回神,倏地伸手抓住他的袖子。
褚肆察覺有人抓他的袖子,頓步,回頭看她。
“我,我和你一起走。”
褚肆微眯了眼,看著她親暱拉著自己袖子,低頭小聲說話的動作。
丫鬟們看褚肆的樣子,嚇了一跳。
平常時相爺最討厭少夫人這樣碰他了。
舒錦意再道:“我同你一起回府。”
褚肆皺眉扯出自己的袖子,冷淡道:“走吧。”
舒錦意跟著走,身邊的郭遠就擇另一條路走開。
齊氏那邊等了老半天,結果卻等來郭遠。
知道褚肆帶走了舒錦意,齊氏什麼也不敢說。
只是婆婆交待的事,沒法實行了。
舒錦意一路隨褚肆走在後頭,褚肆是個大男人,步伐邁得快。
她跟在身後,像小媳婦似的步履蹣跚的小跑著。
好不容易上了馬車,舒錦意總是有意無意的盯過來。
褚肆豈會沒察覺到。
甫一轉頭過來看她,“怎麼。”
舒錦意訥訥地搖頭,“沒什麼。”
她就是想不明白,苦悲大師為何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他。
也在想,她怎麼才能拿回來。
打定主意跟著他進府,舒錦意一路,眼都沒離開過褚肆。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對褚肆有什麼想法呢。
跟著褚肆進了院子,前面的人猛地剎住腳步,回頭冷淡地盯著她。
舒錦意站在前面,盯著他的手沒察覺到他的動作。
“少夫人……我們回院去吧。”
白婉實在害怕褚肆會因此討厭了舒錦意,連忙在旁小聲提點。
舒錦意醒著神,視線仍舊沒離他的手,“閒著也沒事,我替相爺磨墨處理公務!”
“不必了。”
“還是……”舒錦意還想說什麼,褚肆已經走進了書房,關上門。
舒錦意抿緊了唇,盯著書房的門。
想著自己從這裡邊偷取的可能性有多大。
褚肆會不會假公濟私,自己用起了帥印?
晚膳時分。
舒錦意端著剛出爐的補湯過褚肆這邊的院子。
守門的徐青和郭遠看到舒錦意小心翼翼的端著湯過來,互對視半眼。
“少夫人!”
“咳,”舒錦意還真有點不自在,“相爺還在裡邊忙公務呢?”
“還忙著呢,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