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送禮的人不少,”溫寧看著一屋子的禮,眼神有些複雜。
“他們總是要試一試虛實,或者不想落人口實,”褚肆淡淡道,“沒有人願意留我這樣的人在朝廷。”
褚肆說這話時,正看著她。
似乎是在說,你是否也不願我活。
舒錦意轉開身去,“我去讓人將這些收入庫房。”
“少夫人,賢王府的人過來,”白婉走進來,對踏出門的舒錦意說。
“賢王府何人來?”
“賢王。”
白婉壓低著聲又補了一句:“便服過來,就在後側門。”
後門?
舒錦意慢慢擰起了眉,賢王這是要做什麼?
人已經來了,總不能打發走。
再者,這位也不好打發。
“將王爺引進來吧。”
“是。”
沒多會兒,一身便服的賢王就由人引到了院子來。
“見過賢王爺。”
“丞相夫人不必多禮,”賢王面有憂色,焦急道:“褚相可還好?”
“王爺請隨我來,”舒錦意將人引進屋內,“相爺,賢王爺來了。”
坐在榻上的褚肆立即道:“本相不便起身不能給王爺行禮,還望見諒。”
看著又恢復成冷冰冰相爺的褚肆,舒錦意掩了掩眼底的神色,退了出去。
也不知賢王在裡頭和褚肆說了什麼,足有半個時辰才從裡邊出來。
“丞相夫人可得替大家好好照顧好褚相,”賢王臨走時,有模有樣的對舒錦意吩咐了一句。
舒錦意頷首。
將人送走,舒錦意走進屋。
褚肆正靠在枕上沉吟,一雙黑幽的眸有冷芒閃動,不知在算計著什麼。
看見舒錦意,那雙冷冰冰的黑眸漸漸柔和,“該吃藥了嗎?”
舒錦意挑挑眉,道:“相爺這麼喜歡吃藥?”
“到不是……”褚肆被噎,一時不知道怎麼和她說。
“今天進進出出都是人,相爺還是好好歇著,等傷好了才能再折騰,”舒錦意道。
褚肆心裡苦笑,半句話也不言。
他知道舒錦意已有些生氣了,只是不知氣的是誰。
“皇上今日在殿上提了三軍帥印,下令讓我派人找回,”褚肆斟酌了半會,看著她慢慢說道。
舒錦意黑眸一眯。
皇帝讓他找,總是有期限的吧。
而且這帥印讓他派人去找,不是引禍上身嗎?
現在想要帥印的人,可不止一家。
皇帝是要為難褚肆,還是有意讓他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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