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容兒自打從三皇子府回來後,就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上官氏將女兒的微妙變化看眼裡,憂心不已。
誰不知三皇子殿下和大皇子殿下是京中閨秀夢中最佳夫婿人選,誰都想嫁給這兩人。
猶勝半籌的三皇子殿下是年輕才俊中的佼佼者,平日裡不知見過多少姑娘家傾心於他,女兒這狀態,怕是在三皇子府裡見著了人,動了心思。
雖說他們三房是做皇商的,可身份也不太一般,自己的嫡女當然不可能嫁作人妾。
即使這人是皇子也不成。
“繡著什麼呢。”
褚容兒正坐在小榻上做著針線,上官氏沒讓人稟報就進來,看見女兒正眉眼含春的繡著針線,是彼有些深意的香囊。
上官氏目光閃動,笑著伸手拿過來看了一眼又還回給女兒。
“母親,你怎麼過來了?”
褚容兒只看一眼,沒敢太明顯,生怕母親發現她的小心思。
上官氏像是無事般坐下來,柔聲說:“你嫂嫂已經睡下了,過來瞧瞧,怎麼突然繡起這個了?”
“就是無事繡著玩,母親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褚容兒趕緊將那香囊收到一邊。
撩了眼女兒的動作,上官氏道:“你也到說親的年紀了。”
“母親!”褚容兒面顯嬌羞。
“女兒大了,終歸是要嫁的,可惜,這京地裡就沒有個配得上我的容兒。”
“母親太高看女兒了,其實京地裡還是有許多俊才,只是母親沒看著罷了。”
“比如三殿下這樣?”上官氏突然笑著接一句。
褚容兒猛一聽到三殿下的字眼,眼神一恍,躲閃著上官氏的視線。
“母親怎麼突然扯到三殿下這裡來了。”
“不過是拿個比較罷了,我的容兒真的該嫁了。”
上官氏這一聲低嘆,不知怎的,叫褚容兒有些心不安。
就好像她內心的秘密早就被識破,可她明明藏得很好,母親不是一直不知道嗎?
一定是她太疑神疑鬼了。
“褚玥馬上就要從蔣家那邊回來了,你與她同齡,京內適婚女子不少,可她的身份卻是越在你的前面,好的兒郎怕是早就被大房那邊訂下了。你自己也該上點心了,別整日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褚容兒抿了抿唇,“我沒有想不切實際的。”
三皇子殿下還未有側妃,其實以她的身份,可以的。
上官氏見女兒這般,不由得擔憂。
蔣氏的兒媳婦有手段,嫡女更是被養得不簡單,自己這個蠢女兒哪裡是對手。
如果不是楊氏能將齊氏比下一籌,上官氏更憂心。
兩家的兒子相對比,也是有差別。
褚家大子褚耀官位就比自家兒子褚閔強一些,總是壓著這麼一層。
皇商說得好聽,可實際上也不獨褚家這份,隨時可能被取代。
上官氏摁著隱隱跳動的額角,走出褚容兒的小院。
“聽說了嗎?墨府被賜給鄭將軍了,如今成了鄭府。”
“昨日剛賜下的,今晨就有人看到墨府被搬空了。”
“墨家就這麼沒落了?”
“可不是,兩位墨將軍都命喪黃泉了,墨府空著也是閒擺置。”
“其實墨家挺可憐的……”一個弱小的聲音傳來。
“敗家軍,哪曾可憐了?”
“可是……”
“咳!”上官氏聽了半晌,站在邊上咳嗽一聲,正嚼舌根的丫鬟們瞬間噤聲。
“三夫人!”
“都在這裡說什麼呢,別的院我便不管了,可西院有些話不該說的都裝好在心裡邊。”
“是。”
訓了話的上官氏擺手,丫鬟們瞬間散開。
程嬤嬤小心地攙扶著往回走,小聲說:“這墨家擁兵自重,早晚的事。”
上官氏涼涼地瞥了眼過來,淡聲道:“嬤嬤這話可在我這兒說說便罷。”
“是,奴婢就是嘴巴欠,多說了些。”
……
郭遠將新的摺子放到褚肆的案前,立在旁側沉默看著褚肆拿起那份摺子看了老半晌。
“鄭判如今水漲船高了。”
冷淡的嗓音丟出,手裡的摺子也落回桌面。
“爺,三皇子和大皇子同時為這人說話,一時在朝中風頭大勝。如今又奪取了墨府,日後怕是要行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