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意也想到了這層,苦笑道:“她瞧過的就不需要動了,至於別處,動一動也無妨。”
褚肆應下。
過後,除了墨霜所見到的院子和外室,其他地方都重新搬動過。
墨雅知道墨霜身子不適,帶著兒子匆匆趕過來。
袁府已經收編了,現在墨雅帶著袁老夫人住在一處大宅子裡。
宅子是墨雅剛好碰上這主人有急需變賣,她討了一個便宜住下,離錢府並不遠。
諸不知,她買下的宅子風水極好,只是某個人用了點小手段讓那主人移了別處空置出來。
“二妹,你怎麼那麼不小心?你這三天兩頭出事,叫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墨雅直奔內室,就看到墨霜白著臉躺在榻上,錢君顯一臉憂色的看著她。
墨雅心下一緊。
“我沒事。”
“什麼沒事,你瞧瞧你的臉色,”墨雅真要被她給氣死,“上次瞞著我們去郊外也就算了,這次怎麼在相府也這樣不小心?”
說到這,墨雅臉寒了下來,“是不是褚相那兒對你……”
“沒有,”墨霜趕緊打斷墨雅的話,“大姐,我真沒事,君顯,這裡有大姐陪著我,你還有事就趕緊去辦,別為了我的事耽誤了。”
“可……”
“太子剛走,你就被多方施壓,褚相那裡……”咬了咬牙,墨霜道:“你看著辦吧。”
錢君顯見有墨雅在,墨霜不至於拿自己開玩笑。
人走後,墨霜又打發著丫鬟和婆子出去,屋裡只剩下她們姐妹倆。
墨雅知道墨霜有話對自己說,直白開口:“你在相府是不是碰到了什麼。”
“大姐,我懷疑褚肆對阿緘……”
“對阿緘怎麼?”墨雅眉一皺,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
“不是那樣,極有可能對阿緘有別樣的想法,”墨霜話落,臉色頓時難看了。
墨雅愣住了。
“所以你就……”
“大姐,你可知他們東正院是如何佈置?竟與阿緘的院子模樣相差無幾,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當初褚肆在墨府來去自去,甚至是偷偷在暗中與阿緘她有密切的往來。”
墨雅徹底的愣了!
“可阿緘她……不是討厭褚肆嗎?”
他們看到的,都是一樣啊。
墨霜抿了抿唇,眼神奇怪的問一句:“大姐也是這麼認為的?”
墨雅似想起了什麼,沉默了下來。
“褚肆當時就有了妻室,可他竟然對阿緘抱有那樣的心思,大姐,這個褚肆……”墨霜實在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此刻複雜又震驚的心情。
墨雅眼神閃了閃,納納道:“或許我們都忽略了一個事實,阿緘她其實也是對褚肆有別樣情感。”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阿緘除了三皇子外,你可見過她對誰這麼‘粘呼’過?”墨雅苦笑。
墨霜震驚了!
這麼多年,他們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其中奇怪的地方。
如果不是在意,誰會日以繼夜的捉弄,甚至是關注對方的一舉一動?
還受到對方的情緒波動!
不論從哪方面看,都是喜歡到骨子裡去了!
而他們身為家人,竟然從來沒發現這異常之處。
兩人對視沉默了很久。
“或許你不知,那次阿緘逛月中樓……我去提人,阿緘喝得多,屋裡雖沒女人,可阿緘卻抱著個男人……”
墨霜一驚,“那男人是褚肆。”
墨雅點頭,一臉凝重。
姐妹倆同時在想,阿緘是不是早就愛上了,卻和褚肆互相折磨著,直到死,也未能將自己心裡話說出來。
喜歡一個人不能說,卻只能用那種含笑沉默的方式結束。
“阿緘這個傻瓜,為什麼不說,她這一生夠慘了,為什麼直到死也不肯說。”墨霜眼淚嘩啦啦的掉。
“都怪我當時沒看出點什麼端倪,我還以為褚肆是想要趁機報復,還當場大罵了一通。現在想來,是我壞了他們的好事……”
“大姐沒錯,說不定只是阿緘一廂情願。褚肆並不知阿緘是女兒身,對阿緘只有敵意。可憐阿緘,傻傻的以為……”說到後來,墨霜再也說不下去。
姐妹二人想像出來的畫面,足夠唱一出大戲了。
墨霜認為褚肆在院中做那樣的擺設,無非就是有一種失去了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