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夫人!”
舒錦意迎面出來,意外看到墨霜蒼白著臉的模樣。
心“咯噔”一聲響。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快把大夫叫來!”
舒錦意沉著臉,顧不得手裡的禮物,急聲對身邊的人喊了一句。
“是!”
府裡有褚肆放著的大夫,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墨霜擺手,阻止舒錦意,“不用了,我沒事。”
臉色白成這個樣子,哪裡像是沒事。
“你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舒錦意說著就將墨霜扶進屋,讓她躺到軟榻上。
墨霜一眼看清了屋裡的佈置,一口氣衝上來,狠狠一吸。
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樣式。
如果說這屋子和墨緘沒有關係,打死她也不相信。
目光觸及到熟悉的壁畫,墨霜的臉色更難看。
大夫過來了,連帶著錢君顯都驚動了過來。
“大夫,怎麼樣!”
錢君顯握緊墨霜的手,急聲問。
大夫道:“錢夫人只是受了些虛驚,胎兒早先就受到過傷害,以後,錢夫人還需得多注意……”
大夫叮囑過後就去開藥了。
所幸無礙!
只不過……
受驚?
她就離開一會,二姐是如何受驚的?
“褚相,今日……”錢君顯已經沒有什麼心思再呆下去了,只想將愛妻帶回府去休養。
褚肆道:“既然錢夫人確認無礙,就先回府歇著,至於那些事就放後。”
錢君顯沒想到褚肆這麼好說話,一時有些愣。
舒錦意連忙安排人給墨霜準備,又將禮物放到馬車上,目送他們的馬車離開,眉頭仍舊沒有鬆開。
褚肆溫聲道:“不會有死,放心吧,我已經派人一路看著了。”
舒錦意轉身看著他,半響,點頭。
“謝謝。”
“她也是我的姐姐,應該。”
舒錦意不由再瞄了過來,眼神別有深意。
褚肆低首:“怎麼?”
“二姐她不知道怎麼就……”說到這,舒錦意轉身看來,問柳雙:“錢夫人那兒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無緣無故受驚嚇。”
柳雙忙道:“少夫人,奴婢也不知。當時錢夫人只問了奴婢一句客室外的院子是誰佈置的,後來就臉色不對了。”
總不能是院子嚇著了她吧。
舒錦意和褚肆同時擰眉。
“難道說……”舒錦意這麼想著時就朝客室外走去,瞧了幾眼那院子,也沒有什麼特別,除了擺設方面多有相似以前她的院子外。
舒錦意按了按腦仁,“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二姐那裡恐怕是要懷疑了。”
“那就如實說,”褚肆輕巧的說。
舒錦意皺眉:“如果他們知道……事情只會更糟糕。”
“他們應該會高興。”褚肆道。
舒錦意顧忌太多了。
“若是知道,他們必然會將我帶得遠遠的,再也不回來,”舒錦意看著他說。
褚肆心一緊,想到墨雅和墨霜的作風,還真的有可能會那樣做。
就算舒錦意不想走,墨雅和墨霜有的是辦法讓舒錦意走。
甚至是丟下他。
褚肆懼意湧上心頭,覺得這個秘密還是不要露出來的好。
褚肆苦澀一笑。
即便已經到這一步,他的心仍舊不安。
因為墨雅和墨霜在墨緘的心中,比他排在前。
她們是家人,他可以理解。
理解是回事,吃醋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會抓著你!”
褚肆緊緊握住她的手,片刻不敢松。
舒錦意不由笑入眼裡,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褚肆無奈,將人攬到懷裡,懲罰性的緊了緊箍著她腰身的手。
“這事,還是瞞著吧。”褚肆嘆道。
“二姐那兒生了疑,恐怕還會找機會來探,你自己小心些,”舒錦意心裡無奈又覺得心疼。
不知不覺間,這人偏向她偏得太深了。
即使是在褚府,褚肆也沒有掩飾對她的喜愛。
知道她是墨緘後,更是變本加厲。
“可這院子已經存在,屋裡屋外,都讓二姐給瞧了去,難不成再搬動?”不是擺明在告訴墨霜,他心裡有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