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他們剛下馬,站在門口的清羑就焦急的迎上去。
“相爺,少夫人你們可回來了,夫人她……”
“先進去。”舒錦意越過去,率先進門。
褚肆跟在後面,問清羑前後。
清羑將情情始末匆匆簡潔的說了一遍,褚肆大慨也是知道怎麼回事了。
在劉氏孤立無援之際,舒錦意就走了進來。
在老夫人面前行了一禮,看向那個丫鬟。
老夫人的臉色非常難看,也知道剛才劉氏同她說了什麼話,此時胸口正起浮著。
看上去,氣得不輕。
舒錦意道:“不知道母親犯了什麼錯,讓祖母這般怒火。錦意替母親受過,還請祖母莫要為難了母親……”
“為難?”老夫人氣煞道:“現在是她為難我們,褚府的規矩都被她打得七零八落,以後叫褚府如何立地皇城腳下。以往對她的行事諸多的容忍,現如今到好,竟令人毒害你的大伯母。”
舒錦意聽罷,心中冷笑一聲。
劉氏做事,豈會留有這麼明顯把柄?
若真那樣,這麼些年,根本就活不過來。
哪裡還會有一個出色的兒子。
“母親,證據不足,丫頭說的話顛三倒四,何以就認定是兒媳所為?難道,您就這般厚此薄彼。”
劉氏硬著脖子,當面就和劉氏嗆了起來。
忍了這麼多年,再一次為了褚暨,老夫人竟然連對他們孤兒寡母下手。
劉氏心涼透了骨。
“老夫人,孫媳人微言輕,但還是要說一句話。這關係到丞相親生母親的聲譽,既然老夫人覺得證據直指母親,非要母親背這個害人罪名,何不請大理寺卿來斷個清白?到底相公的身份不一般,這件事雖是發生在後宅,不該外人插手。但,以相公的身份,就是請皇上來斷案也不為過。老夫人信滿嘴胡言的丫鬟,卻不信自個兒媳,孫媳心疼母親,特請老夫人給個恩准,請專人來判此案。”
舒錦意一口一個判案,說得老夫人臉色越發鐵青難看。
事實如何,老夫人跟明鏡似的。
“相爺!”
守著偏屋門的人看見踏進來的褚肆,嚇得差些跪倒。
褚肆進來,先扶起劉氏,冷眸橫掃而過。
眾人被褚肆這冷凜的眼神嚇得瑟縮。
“錦意說得無錯,既然祖母認為母親有罪過,卻證據不足,那便請人來斷吧。”
褚肆發話,老夫人連話都說不出口。
想要喝他一個不孝之罪,但見褚肆眸色冰冷,老夫人心中深嘆,徒然冷喝道:“將這陷害主子的賤婢拖出去,亂杖仗死!”
那丫鬟徒然瞪大眼目,面如死灰地大聲喊叫:“老夫人,奴婢冤枉啊,是二夫人她……唔唔……”
劉氏看著拖著丫鬟的粗婆子,臉色更陰沉。
老太婆這算什麼?
沒給她一個清白,就直接處死丫鬟,是想要置她於不義之地嗎?
“等等。”
褚肆手一抬,救了那丫鬟的命,“母親清白未解,祖母就這樣將人處置了未免過於輕率了。不若,將此人交由孫兒來處置吧,定能給祖母一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交待。”
老夫人臉色一變。
“阿肆。”
劉氏抓住了褚肆的手,暗暗搖頭。
他這麼做,根本就是將矛盾升上到極致。
褚府一旦鬧翻,最可能連累的就是他自己的仕途。
劉氏不可能讓褚肆這麼做。
褚肆也不可能看著自己的母親一次又一次吃虧,落水事件還未找大房算賬,現在他們又要設害他的母親。
“把人帶走。”
這次,褚肆不再聽任劉氏的心軟。
對別人心軟,就是對他們自己的狠心。
既然老夫人不顧念他們孤兒寡母,他又何必念著一家人的情份。
再者,他們之間早已沒了情份可言。
褚肆怒了。
老夫人這次真的將褚肆惹怒了。
什麼敬重,孝道,禮儀,長輩……統統都給他滾開。
郭遠從門外帶人進來,將那名丫鬟帶走,連同參與的下人都被押走。
當著老夫人的面。
老夫人鐵青著臉,跌坐在椅子上,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逆孫。
“褚肆,你反了。”
褚肆目光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