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意出府和趙廉巡視銀莊等鋪子,後邊的空閒便進了袁府呆了半天。
直置夜幕臨來才回府。
算準了褚肆回府的時間,兩人便在府門前撞著了。
褚肆身邊的人在暗暗跟著舒錦意,她去了何處他心裡明白。
和自己的姐姐們見面無可厚非。
好不容易有個接觸的機會,褚肆替舒錦意高興。
只是……
剛進院門,就見屋裡燈是亮著的。
兩人互視一眼,腳下加快。
舒錦意是硬著頭皮跟著進屋的,她裡邊的人是誰。
果然。
位置上坐著的人是劉氏,此時正陰著張臉盯住進門來的舒錦意,那眼神就跟要吃了她般。
舒錦意知道早上的行為實在失德,但她無法。
“啪。”
劉氏手重重一拍桌。
褚肆不明所以看向舒錦意。
舒錦意騰地跪下,“兒媳向母親請罪。”
褚肆見舒錦意落跪,眉心一蹙,“錦意。”
“請罪?我可沒那麼大的面子,”劉氏冷笑,完全不領舒錦意的情。
舒錦意無法,只能跪著不動。
“母親……”褚肆皺眉要開口尋問緣由。
“你不要開口。”
兩道聲音異口同聲發出。
聲落,屋裡有點怪異的靜。
劉氏冷眸掃來,對舒錦意這樣同自個兒子說話頗為不悅。
舒錦意見劉氏眼神盯來,不由尷尬。
都怪她平常時被褚肆縱容過了頭,鬧得她現在連分寸都丟了,被劉氏以眼神警示,舒錦意想,後面該多注意些。
“既然知道自己錯在那裡了。”
“是。”
“母親也就不留了,就將秋禾和暮蕊留在你們這兒,明個兒會將她們叫到跟前好好問清楚,可明白了。”
劉氏話語直白的同舒錦意講明瞭。
舒錦意一陣沒臉。
硬著頭皮點頭:“是,兒媳明白。”
劉氏這才緩和些臉色,看向兒子,眼神柔和:“累了吧,趕緊讓廚房將晚膳端出來吧。母親就不留這兒吃了,你們小夫妻多相處著些。”
劉氏的眼神實在太明顯了,褚肆想不知道劉氏今天過來坐陣是為什麼都難。
瞥著舒錦意的面容,褚肆神色閃爍,道:“我將母親送出去。”
劉氏頷首。
褚肆將劉氏送到院門就被劉氏給阻了回去,走時還向宋嬤嬤使眼色。
宋嬤嬤笑眯眯的將一個白玉瓶子送到褚肆的手裡,解釋著:“這是夫人從別處好不容易尋來的藥酒,相爺喝一小口,保準生龍活虎的!”
曖昧的笑,直達宋嬤嬤的眼底。
劉氏掩飾的一咳,“好了,東西留下就好。”
“相爺身體不同一般人,怕是要喝完也才能見效!”宋嬤嬤一把年紀了,說這話,也覺得有幾分臊。
將東西交給了褚肆,轉身和劉氏離開。
褚肆捏著瓶子:“……”
母親太操心了,即使沒有這壯陽物……也不防礙他的發揮。
褚肆拿著瓶子回屋,舒錦意已經在裡邊等著了。
低首走到他的面前,小聲問:“母親同你說了什麼。”
褚肆深深睇著她,手慢慢負後,將手裡的瓶子藏住了。
舒錦意鬆了一口氣。
“明個兒休沐,可有什麼地方想去?”
桌上,褚肆邊給舒錦意夾菜,邊問。
被他順手放在桌上的那跟酒瓶子相差不大的白玉瓶子,正落入她的視線裡。
他的動作太自然了。
舒錦意還以為那東西是褚肆從外邊帶回來的酒。
意義上,它確實是酒。
只是作用不同。
舒錦意搖頭,她想去的,就是和兩位姐姐待著,聊著家常話。
褚肆點了點頭。
被劉氏留下來的秋禾和暮蕊看著這兩人相處的模式,急在心裡。
相爺根本就不上心啊。
就連少夫人都像是沒那回事似的。
實在太不對勁了。
她們不知,直到躺在褚肆的懷裡,舒錦意才將自己的緊張彰顯出來。
抱著舒錦意閉上眼的褚肆察覺到她的奇怪,低磁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