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夷事宜交由姬無舟主持,賢王姬無諶縱有千萬嫉妒,也只能幹看著。
賢王妃卻悄悄找上了戶部尚書沈千重,也就是其父。
打探了一些訊息,這才替賢王稍安。
賢王妃準備些好茶葉,又送到了褚府舒錦意手裡。
舒錦意這才踏進府門,守著院子的柳雙就將賢王妃送來的好茶葉奉上。
舒錦意翻開聞了聞,“東西賞你們了。”
“賢王妃那裡如何回話?”柳雙忙問。
舒錦意想想,道:“給賢王妃回一盒麗貴妃賞賜的首飾,隨意逃上幾件就是。”
“是。”
她就是這麼俗氣。
賢王妃已經不是第一次贈送茶葉了,其意舒錦意甚為明白,卻裝著糊塗。
這邊賢王妃很快就收到了舒錦意送來的珠寶首飾,面容有些沉。
“王妃,這個丞相夫人當真是俗氣,難道王妃您還缺這點首飾嗎?”近身伺候的許嬤嬤看見這盒珠光閃閃的首飾,連連皺眉頭。
賢王妃手一擺,讓丫鬟將這首飾收好。
“幾次接觸,嬤嬤覺得這個舒錦意真如當初所傳聞的那樣?”賢王妃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笑盈盈道:“只怕是褚相為了保護她才任那些流言傳下去,一個養在褚二夫人身邊的童養媳,嬤嬤還覺得簡單嗎?”
“王妃的意思是說褚二夫人有意給丞相夫人藏拙?”許嬤嬤神色閃動,悟了出來。
“其間恐怕十有八|九了,”賢王妃嘴角微勾,笑意越來越濃,卻是不達眼底,“舒錦意不肯近本妃,本妃有的是法子近她。”
“王妃會不會太屈……”
“能幫得到王爺,屈尊些又如何?”
如今姬無舟全權負責北夷之事,而褚肆則全力追查帥印的下落。
但妨有點私利心,褚肆偏著賢王府,賢王也能更上一層。
賢王妃卻完全沒想到,在狩獵場時,賢王已有得不到寧毀之的做法。
褚肆且可以先不追究賢王這裡,但那是遲早的事。
賢王一失手錯失了機會,再起殺念,卻也無從下手。
在皇都裡,褚肆的周圍牢不可破。
想要鑽空子,難如登天。
這些日子來,褚暨和賢王時常暗裡聚集一起,就是為了商出個對策。
意外死,褚肆必不能累及褚府。
如再等陛下動手,褚府必然元氣大傷。
倘若皇帝再狠些,必可將他們褚府連根拔起,步墨家後塵!
“北夷與墨家有極大淵源,老三接手此事,必然先將矛頭指向褚肆。”
金玉酒坊二樓雅間內,賢王姬無諶正與褚暨悠閒的下棋,手執白子剛落,抬頭朝窗外的樹梢瞥去一眼。
春來了,有鳥兒在上邊歡快跳著舞。
嘰嘰喳喳的好生熱鬧。
褚暨落下黑子道:“王爺就這麼肯定。”
“褚大人難道忘了那些北夷刺客還箍在褚肆的手裡,連父皇讓他交到刑部,他卻裝傻充愣,父皇卻拿他沒有辦法。”
說到此處,姬無諶黑眸眯了眯。
父皇還是更喜歡用褚肆,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忽略了褚暨,他這個首輔大臣到成了閒人一個。
這可不是姬無諶想要看到的結果,他要的東西,比這更要多得多。
姬無諶往褚暨的身上掃了一眼,繼續執白子落入棋盤。
“褚大人,我們所為,依他的聰明腦袋,必然是猜測得到一二了。”
“王爺是擔心褚肆的報復?”褚暨老狐狸了,豈會不知自己主子心裡在想些什麼。
姬無諶笑了笑,沒有再多言。
褚暨卻陰沉了臉,向姬無諶保證道:“王爺請放心,即使是知道又能如何,下臣還是他的伯父。”
難道褚肆還想要殺了伯父不成?
姬無諶斂了神色:“褚大人,褚相的脾氣,你可比本王要清楚。”
褚暨聞言,臉色更加的陰沉了。
惹惱了褚肆,還真做得出弒他的事。
姬無諶真接轉了話題,“父皇將昭華賜給了鄭判,如今也算是親上加上親了。只是……”
褚暨見姬無諶眼中有憂絲,神色閃動道:“王爺可是擔心鄭將軍會反叛?”
“正是。”
姬無諶落下白子又道:“鄭判畢竟是半路投在本王麾下,其間的真假,還待重新辨一辨。”
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