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家宅。
舒錦稚昨晚沒回褚府,和劉氏他們一樣,派個人給老夫人送了話就住進舒宅。
成為褚暨岳丈後的舒豫,縣丞小官位已經被抹平。
有褚暨的手段,小小縣丞上京內也不足以為奇了。
只是其間,舒豫得回過京縣,先重新掌著官職。
等著褚暨的調任訊息。
是以,此時舒宅內也只有袁氏一婦人在。
褚暨一來,就連忙迎著進門。
舒錦稚嬌氣地靠在褚暨的懷裡,撫著肚子,無病呻吟。
褚暨到是耐心安撫著,等緩過勁,就親自帶著她回褚府。
一個妾,能得老爺這般寵愛,即便是在府裡,那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
舒錦稚記著劉氏的話,即使是得意也不能表現出來,還得低調。
因而她一直壓著心底的囂張。
果然得這個老男人的寵愛,又在身上抹些奇怪的奇香,將這男人牢牢的抓在手裡。
袁氏站在門前,見女兒如此得褚暨寵愛,以往那些不快也逐漸消失,嘴臉上盡是得意之色。
“夫人,大小姐可算是光宗耀祖了!”
袁氏身邊伺候的餘嬤嬤笑著恭維。
袁氏面上得意之色更堪,“那位柳大人的夫人約我午後一起吃茶,你去準備一下!”
看!
連官家夫人都急著巴結她來了,想必不用多久,她也能像那些貴婦人一樣參與京中社交了。
那些個瞧不起她袁氏的,屆時有他們好看!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
……
褚冶將將領著皇城腳下名醫許祿大夫進門,就巧碰上領著舒錦稚回府的褚暨。
俊臉一沉,冷冷視線瞥著過去,投在滿面紅光,春風得意的舒錦稚身上。
舒錦稚感覺到有道視線投放過來,甫一抬美眸就見褚冶領著個老大夫站在門前臺階處。
“見過大少爺。”
舒錦稚連忙施禮。
褚暨卻眉一蹙,單手扶著她矮身的動作,不悅道:“你是長輩,又有身孕在,其間無需向家裡人行這樣的規矩。”
“老爺,規矩不能破,咱們褚府是名門大世家,若是連這點規矩都亂了,出去了豈不是叫人笑話我們褚府規矩不嚴?妾身只是懷個身子罷,做這點禮也不打緊!”
舒錦稚一臉媚意,嬌嬌柔柔的倚著褚暨伸出來的手,嬌嗔之態盡顯女兒家的嬌美!
落在褚暨眼裡,其為舒心!
見舒錦稚姣美面容映著少女美態,心頭不由一熱。
正待要親近親近,褚冶卻沉著臉,淡聲打斷:“父親。”
褚暨這才回頭看褚冶,臉上已擺起了嚴肅:“你母親的傷勢如何了。”
褚治冶怨恨這個女人進門就奪走了父親的注意力,甚至連母親的傷勢也不顧及了。
“母親的腿只怕是……保不住了,”褚冶咬牙,壓下怨氣沖天的雙目。
到底是髮妻,褚暨也不能太過厚此薄彼,讓人將舒錦稚送回屋去,自己則和褚冶去蔣氏的屋裡瞧瞧情況。
許祿大夫說蔣氏的腿可治,只是最後恢復如何還得看蔣氏自己。
如休養得好,能痊癒。
若其間有什麼差池,這腿就是好了,走著路也成瘸子。
再有,痊癒後也會逢颳風下雨泛疼,甚至是會疼到受不住。
蔣氏聽得面色更是慘白,褚冶眼眸一縮。
褚暨面沉如水,眉宇頻皺。
褚玥聽了伏在榻邊直抽泣,又拉著蔣氏的手顫聲安慰著。
“爹,您一定要替母親報仇雪恨,我們的馬車走得好好的,那種平地怎麼會摔著?定是有人在背後搗鬼!”
褚玥不甘地啞聲叫嚷了起來。
褚暨被女兒這哭腔給哭得有些煩躁,“證據不足,當夜你二嬸也落了河中……”說到這,褚暨寒著眼掃向面色慘白的蔣氏,質問:“其中可有你的意思。”
霍地,蔣氏抬頭看褚暨,拼命掩飾著眸中的慌亂。
褚暨黑眸慢慢收緊,懷疑地看著蔣氏,見蔣氏眸光閃爍,就猜著此事與她有關。
低喝道:“不是讓你安分些嗎?現在這種時期,你就是這樣給我添亂的?如若讓二房捉了把柄,你讓我如何向皇上交待?外面的人怎麼看我褚暨!”
褚暨越說越氣,最後竟氣得一甩袖,道:“斷了也好,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