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馬車……”蔣氏痛著痛著,才想起檢查馬車的事。
褚玥連忙道:“大哥已經令人去查過了,並無疑點。”
蔣氏扼手,面露氣怒:“是劉氏,定是劉氏的報復。”
褚玥連忙安慰,“母親放心,大哥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竟敢如此對您。”
齊氏捂著腰腹的痛,沒有插話進她們母女倆裡。
“你父親呢。”
“父親又被那個賤女人勾走了,今晨一早就派人過來,說她胎兒動,父親就急急忙忙的出門,連您這邊的門都沒踏進來。”
褚玥說著話,眼底掠過怨毒的光芒。
蔣氏聽到這話,差點氣得背過去。
“賤人!”
“母親,您先別激動,”齊氏發出虛弱的聲音。
蔣氏陰鬱著張臉,刷地看了過來,“你先回屋養著身子,褚耀那裡還需要你這個娘照料。”
褚耀是齊氏的嫡子,蔣氏的嫡孫子。
“是。”
“扶你們大少夫人回去,”蔣氏壓著起浮的胸腔,吩咐齊氏身邊的人。
待齊氏離開,褚玥就憤道:“母親,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一定是二房做的事。”
蔣氏也恨啊,自己這腿莫名被砸斷,還找不著別人加害的證據。
因為劉氏落水一事,蔣氏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找二房的茬。
再來,蔣氏更懷疑先行一步的上官氏。
“上官氏也不是省油的燈。”
蔣氏咬牙恨恨提醒褚玥一句。
褚玥一怔,緊接著氣得眼睛幾乎冒出了火來,“對,也極可能是這個女人動的手,我這就去提醒祖母,好好查這個女人。”
“做什麼?莽莽撞撞的,以後叫娘如何放心你做事?我們現在什麼證據都沒有,根本就不清楚這事是誰做,哪裡能隨意指罪別人。”
蔣氏忍著腿上的抽痛,大喝一句。
褚玥捏著拳頭,壓著一口氣憋得滿臉通紅。
“你啊,怎麼就……”蔣氏被莽撞的女兒氣得說不出話,胸腔急促的起浮。
“母親,女兒知錯了,我這不是氣過頭了,失了理智嗎?”褚玥連忙過來給蔣氏順背。
“這個啞巴虧,我們不吃也得吃了。”蔣氏咬牙,重重一閉眼,似認命了。
“母親。”褚玥不服。
“聽好了,別找他們理論,在沒證據之前,與你沒半點好處。現在我們反而得想想怎麼應對劉氏落水一事,你祖母雖然站在大房這邊,可在證據面前,你祖母也無法偏頗。”
褚玥抿著唇,點頭:“女兒知道了。”
說累了,蔣氏又痛得一張臉慘白,很快又迷暈暈的睡過去。
褚玥捏緊了拳頭,出門去問護衛:“大哥還沒有回來嗎?”
“未回府。”
褚玥有些急了,道:“備馬車,我要去找父親回來。”
“七小姐?”護衛猶豫地看著褚玥。
“愣著幹什麼,快去啊,”褚玥聲音一沉。
“是。”
“七小姐,還是在府裡等大少爺回府吧,”丫鬟勸道。
褚玥卻不管不顧,她就是不能忍受那個女人這樣奪走父親的愛。
……
定安堂。
姚嬤嬤領著個人進來,老夫人高氏抬眸瞥了眼。
姚嬤嬤將身邊的中年男子介紹道:“老夫人這是就是當夜夜路的打更夫,說是看見大夫人的馬車摔下坡了。”
高氏點點頭,寒著聲問:“你可看清楚了?是否有人動了手腳。”
打更夫搖頭,“沒看清楚,只是當夜經過瞧見三輛馬車前後走動,前面一輛沒停,後一輛折道回去。只有褚大夫人的馬車摔翻了,小的看到的就是這些。”
高氏點頭,問道:“今日老身問了你何話?”
更夫搖頭:“小的從未進過褚府。”
“姚嬤嬤,將他送出去吧。”
“是,”姚嬤嬤將人又帶了出去。
再折回來,姚嬤嬤又附在高氏的耳邊說:“當夜就檢查過了馬車,發現馬蹄上有針釘子,扎進蹄縫邊,出了血。”
“那東西留下了?”高氏問。
姚嬤嬤點頭:“已經全部交到了管事手裡。”
高氏頷首,這才問道:“劉氏那裡如何了?她落了水,身子怕是染了寒氣,又痛失一名丫鬟,怕是心裡不舒坦。你給物色人選,給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