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麼解決這事。”
舒錦意正色問。
褚肆看到舒錦意這樣子,鬆了一口氣,篤定道:“沈淳兒不會接旨。”
舒錦意眯眯眼:“萬一接呢?”
“自我的法子,”褚肆給她安心的一記眼神。
舒錦意眉頭一擰:“娶了?”
“怎麼會那麼想。”
“別的法子可行不通,除非抗旨。”
“南部祭司可不會成親,皇帝下旨,南部子民反對,他又能如何?”褚肆一副老奸巨滑的樣。
舒錦意死瞅著他。
褚肆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惡劣,正了正色道:“居時丟臉的不是我,我們只要安心等一等就好,即便行不通,我也有法子。阿緘,你可信我?”
舒錦意要是不知道沈淳兒的性子,恐怕是要打死他。
“那就等一等吧。”
“阿緘,夜深了!回屋歇著吧,”褚肆扶著舒錦意往屋裡走。
褚相爺提心吊膽了一天,終於安心了。
次日。
果如褚肆所猜測的那樣,沈淳兒直接上殿推了這道婚旨,還將送下去的聖旨直接拿回來。
這麼大膽子,也獨她一人。
皇帝的臉色可用黑灰來形容。
“大膽沈淳兒,你想要抗旨不成!”
“沈淳兒是南部祭司,不可沾染世俗事,還請聖上……”
“啪!”
皇帝大怒。
眾臣噤若寒蟬。
沈淳兒伏跪在前,沒有因為皇帝的動怒而有所惶恐不安。
“沈淳兒,你可是視朕於無物!”皇帝大喝,“好大的膽子,來人,將她押下去。”
“皇上,不可啊!”終於有臣子出聲了。
“誰替她求情,朕就先賜死誰!”皇帝盛怒。
皇帝想要殺誰,誰也攔不住。
可這南部祭司殺不得啊。
“請皇上順民意,”沈淳兒抬起頭,平靜無波的眼直直與皇帝冷駭莫名的眼對視。
她當真是半分也不懼。
皇帝簡直是被氣得青筋突突直跳,直接遷怒於沈尚書:“沈愛卿,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沈尚書嚇得臉色發白,想說話又怕說錯,一個勁的朝女兒使眼色。
沈淳兒壓根就沒瞧見,可把沈尚書急壞了。
“皇上若賜婚於沈淳兒,就相當於賜死沈淳兒。”
皇帝的臉直接黑了,陰沉陰沉的盯著沈淳兒。
威脅!
她竟以死威脅!
皇帝肝火翻湧。
“押下去,給朕押下去。”
殿外的人立即走進來,將沈淳兒從地上拖了起來。
沈淳兒抬了抬手,淡淡道:“我自己可以走,不勞煩了。”
兩名侍衛對視一眼,看著她。
皇帝氣得氣血翻湧。
還從未有人敢這麼直接大膽的將他氣成這個樣子。
眾臣面面相覷,心說,沈尚書生的女兒可真彪悍。
褚肆全程淡然看著,一句話也不多說。
甚至是皇帝將他留下來時,也只是說了一句,“全憑皇上作主了事。”
然後沒了然後。
皇帝氣得鬱氣洶湧。
一個兩個都想要把他氣死不成。
皇帝自己在御書房裡發了一通怒火後,就安靜了下來。
……
沈尚書陰沉沉的走出殿外,看到褚肆,臉更臭了。
最近賢王妃臥病在榻,賢王也不好再過於張揚,朝事也甚少過問了。
沈尚書被這個女兒搞得精神崩裂,看到誰都不順眼,特別是褚肆。
他一口一個答案,其實就是猜準了沈淳兒的性子。
沈尚書越想越覺得憋屈。
褚肆淡淡朝沈尚未頷首,然後大步而去。
沈尚書氣得那個牙疼。
舒錦意聽說沈淳兒被打入大牢了,並不意外。
以她的性子,是遲早的事。
沈尚書恐怕是膈應壞了吧。
“少夫人,爺回來了。”
郭遠站在舒錦意的身邊彙報邊往門口看一眼,看到進來的人,又小聲報了一句。
舒錦意回頭看去:“相爺今天心情頗好。”
褚肆矜持地點點頭,“尚好。”
舒錦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