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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肆回答得認真:“是,臣為難。”
皇帝好整以遐的看著褚肆,到也不怒不喜,就那麼看著好半晌才緩聲問:“褚愛卿有何難?說與朕聽聽。”
“其人,畢竟是臣的親大伯,如不慎下死手,定讓世人詬病。臣擔那些壞名聲到也無妨,只是讓皇上受辱,那就是臣的罪過。”
聞言,皇帝到是覺得好笑了,“哦?如何讓朕受辱了?”
“臣犯下那等殺親族之罪,背了汙名,若還擔任相位,必會引民眾群而攻之。而這對像,還是皇上您。”
褚相爺言之鑿鑿。
皇帝哼笑,已失了幾分不耐,“褚愛卿,有話直言。”
“皇上,臣擔心天下的子民會罵您一聲昏君!”
“混賬話!”皇帝拍桌。
最不喜歡聽到這兩字。
“若臣擔了這汙名,您還任命為臣,豈不是連累了皇上擔了昏君之名?是以,臣難為!”
“……”皇帝好氣又好笑的看著褚肆,“褚肆。”
“臣在。”
“你且就當沒有這個親大伯,他僅是一個大奸之人。必要之時,以造反罪名……殺了吧。”
後三字落下,平平淡淡,透著皇帝的殺臣之心。
褚肆突然抬起頭看皇帝,那雙黑幽的眼眸正盯著上首的人,久久才垂首,恭敬道:“臣領旨。”
“你大義滅親,也不算是難為了,”皇帝這是自給了褚相一個臺階下。
褚肆得寸進尺:“請皇上下一道旨意。”
皇帝幽幽抬頭來看褚肆,忽然一笑,“你那父親若能像你這樣,當初也不會英年早逝。”
說罷,皇帝擬了一道聖旨,如了褚肆的意。
捏著這道可令褚暨死的聖旨,褚肆離開了皇宮。
褚暨直接接觸了外敵,在背後還欲要將乾國的天攪翻了,重新定義。
褚暨的想法太過天真了。
希望他那個三叔能夠在這段時間儘可能的抽身,否則,他這把刀就要收割下兩條親人性命。
手染鮮血又如何?
只要能夠明正言順的擊殺自己的仇敵,他可不乎。
怪只怪,褚暨自作孽不可活!
已經讓他活太久了,足矣了。
褚肆剛離開皇宮,皇帝身邊的李公公從側殿的門領著一個人走了進來,將一摞東西送到了皇帝的面前。
皇帝垂首看著那個跪在面前的勁衣男人,目光如冷箭盯著座下的人,冷聲道:“墨緘……”
……
柳雙給舒錦意採辦一些小飾物從府門進來,恰巧的就碰上了三房院裡帶著白走出的丫鬟,一個用力就衝撞到了柳雙的身上。
“嘩啦!”
柳雙手裡的盒子避不及,就撒了一地。
“對不起柳雙姐姐!我不是有意……”
帶白的丫鬟匆匆的給柳雙道歉,慌慌張張的替柳雙拾起地上的東西。
柳雙瞧見這丫鬟是褚容兒之前跟前的二等丫鬟,低頭看了眼手裡的飾物,皺了皺眉,道:“你且去忙著吧,我自個來。”
也不理對方是不是真的傷心欲絕不能回神撞倒自己,柳雙推開了對方的手,自個拾了起來裝好抱起盒子就走。
帶白的丫鬟還在身後連聲道歉。
舒錦意正負著手,抬眸看這陰沉下來的天際,聽見身後聲響,轉過來。
書頤正要從柳雙的手裡接過,柳雙卻突然收了回去,道:“還是檢視過了再給少夫人用。”
舒錦意不喜歡那些繁雜的首飾,因此柳雙特別到外面打造一些偏簡又大方好看的飾物,相爺還特地讓人給她畫了些樣式,重新打造全新。
那樣式一出,獨一份不能再多打造。
可見相爺對少夫人的疼寵!
“怎麼?”
書頤見她這般反應,眉頭一皺。
柳雙將在前面碰著三房八小姐丫鬟的事說了遍。
書頤聽了更是皺眉,“先拿過去給大夫查查……”
“泡過水就好,不必勞煩大夫,”舒錦意已經走了過來。
“少夫人。”
“拿些清水來,”舒錦意吩咐。
很快,清水拿過來了,還放了些鹽巴,首飾如數的往水裡泡。
結果什麼也沒有。
“少夫人,可能是奴婢太……”柳雙正要尷尬,忽見舒錦意皺起了眉,“少夫人,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