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又無跡可尋。
只能先順著她的意思做,既然她手裡持有墨將軍的東西,暫時只能聽令於她。
“是與北夷將軍有關。”
“果然如我所猜的那樣嗎?”在簡空侯出現的那時,她就知道了,現在由她的人親眼所見,聽進她的耳裡又是另一番滋味。
“龍安關傳來訊息,北夷軍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舒錦意眼眸冷冷眯起,“褚暨。”
褚暨在背後備糧草的事一直有人訂著,鄭判未死之前,舒錦意知道他們想要利用這一次策反,讓鄭判建下更高的軍功,博取民心。
鄭判死了。
他們可能要另外採取措施了。
舒錦意想了想,轉身去提筆寫下了一些東西,轉身交給了窗邊的人。
“人可都還好?”
死士接過紙,道:“只是兩人重傷,餘者輕傷,不礙事。”
“養好傷後,再作行動。”
死士收好紙張,聽到她的話,重重點頭。
深深看了舒錦意一眼才躍身而去。
這一夜,褚肆未歸。
而褚暨悄悄離開了皇城,這件事沒有多少人知道。
高氏病倒了。
整個褚府一下子垮了下來般沉重,上官氏好不容易從劉氏這兒拿到了大權,已經在上手了。
這時候老夫人突然病倒,家中男人卻是一個也沒靠上。
褚暨不知所蹤,上官氏寫了信給褚寰,也沒有迴音。
二房這兒,更是不理事。
上官氏唯有將兒子叫到跟前,讓他多上些心,褚容兒的婚事又即在眼前,她這做孃的要接管著家裡,又要備嫁妝。
因而,老夫人那裡到忽略了不少。
充刺著藥味的定安堂不時傳來低低的咳嗽聲,還有老夫人高氏輕嘆的低語聲。
姚嬤嬤在榻邊勸慰。
劉氏領著舒錦意站在廊邊等了等,由丫鬟通稟後才進內。
“兒媳給母親請安了!”
“孫媳給老夫人請安。”
兩道聲傳來,靠坐在軟椅上的高氏抬抬眼,淡淡落在她們二人身上,一副已不耐見她們的神情。
“何事。”
高氏輕咳一聲,問。
劉氏道:“兒媳已將家中事務交由三弟妹,三弟妹已經對過賬務,都無一絲錯漏。”
就是為了這個?
高氏對劉氏來打擾自個休養的事有些不悅,但沒表現臉上。
因家中的事,以前的那個和藹的老夫人已不見,如今的高氏,心情低落,又纏了病。
後來褚暨的官位保不住,更是對高氏一大打擊。
對二房自然也喜不起來了。
“前些日子讓你將家中事務交給上官氏你是不願的,怎麼今個兒就願意了。”
“不瞞母親,今日兒媳過來除了這事,還有另一句舊話要再重提。”
劉氏也不管高氏是不是病著,身體差,直言不諱。
高氏一聽,哪裡不知道她嘴裡所說的舊話是什麼。
無非就是想要分家。
高氏一口氣急喘著上來,原本就不太好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劉氏,有些話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不該說,做了褚家這麼多年的兒媳難道不清楚嗎。”
冷喝聲傳入耳,劉氏心中冷笑。
正因為做了這麼多年的褚家兒媳,她才看得更多,知道這些人是如何對他們孤兒寡母的。
老夫人那些年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不就是看死了他們母子倆。
只不過是因為他們母子倆的命不該絕,她的兒子還有了出息,做了文官之首。
此後呢?
老夫人又做了些什麼,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母親心裡邊清楚,兒媳也就不多說了,不打擾母親養病歇息,兒媳先退下了!”
劉氏膈應了高氏,帶著舒錦意出定安堂。
剛走出來,就聞身後咳嗽聲和低罵聲。
舒錦意側目看了眼劉氏,說:“母親知道一樣的答案,為何還要此時提。”
劉氏冷笑出聲:“就因為如此,我才要提一提,也好叫這老虞婆承受一下。”
舒錦意:“……”
原來是專程過來氣人。
“大房這還有翻身的機會,得做更徹底些,”劉氏這話有些低沉,剛好能落入舒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