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派人出去,截到人,不論那些人亮出什麼身份,殺!”
殺字落,凌然的殺氣跟著擲開!
徐青正了正身形道:“如在邊關遇著墨家軍……該如何?”
畢竟墨家軍的人知道墨將軍和爺不和,碰上了,恐怕是要你死我活。
“避。”
褚肆只說一字。
徐青領命就離去。
舒錦意坐在桌前已經吃了半碗的飯,褚肆才邁著步進來,他身形修長,從外進來,帶著一股當頭罩來的壓迫力。
舒錦意抬頭時,又是那雙深不見底,卻隱含溫柔的黑眸。
“徐青送什麼訊息進來了?”
“皇都內的一些小訊息,關於賢王府,已經讓他去處理。”
舒錦意沒懷疑其他。
……
褚冶被送進了祠堂,褚玥則被人重重看守了起來。
看這情形,褚暨還是沒有放了將褚玥送去和親的念頭。
他自家的事都弄得一團糟,還想要皇帝封他的女兒為公主前往北夷和親?
褚暨是不是有些異想天開?
皇帝最不缺的是公主,隨便哪一個公主去都行,何必再封一個。
還是說,褚暨已經聯合著行動了?
想到自己安排在那邊的人,舒錦意才心裡覺得稍安些,左右想了想,還是和褚肆這兒說個明白。
畢竟這是大事。
自己那些人手,壓根就不夠使動。
伺候在側面柳雙見舒錦意麵容有些蒼白,趕緊將她扶住:“少夫人您可是覺得哪兒不適?”
“只是坐久了有些悶。”
“奴婢給您開扇窗,”柳雙走到窗邊開啟,回頭又給她倒一杯溫水,看舒錦意的臉色,道:“奴婢還是給您將大夫叫來把個平安脈。”
舒錦意見丫鬟擔心,也沒有拒絕。
很快,褚肆特意安排的大夫進來給她把了脈,並無礙,只是說她心裡焦慮,心中有事,受了些影響。
送走大夫,跟著進門來的書頤勸慰:“少夫人得小心保重自己,您不要緊,可肚子裡還有一個。”
舒錦意點頭:“無事了,都下去吧。”
“這賬簿也是一時半會兒瞧不完,府裡的事,相爺說了交給趙管事。”
書頤抽開舒錦意手裡的賬本,扶舒錦意去歇息。
褚暨這事鬧得這麼大,卻在那晚過來發一通怒後,就安靜了下來。
舒錦意擔心其中有變。
又擔心姬無舟會不會利用這個機會,給褚肆重擊。
“還是不夠。”
帥印一事,只是將姬無舟禁了一段時日,簡空侯一來,他就被解了禁足。
皇帝還是不能將賢王和他分裂太過,保持著一個平衡。
是夜。
褚肆並未在晚膳前回府,只差人回來說在外邊有些事處理晚些回府,再問其他,回來的人並不知曉。
舒錦意坐在屋裡等,心裡邊總有點不安。
抱著書,坐立難安,愣是一字也沒瞧進去。
丫鬟提著燈籠巡視回來,看見舒錦意還坐在屋裡,燈沒滅,推門了進來。
“少夫人,夜了,歇息吧。”
“你們先下去,我再看一會兒,”舒錦意重新拿起手裡的書看了起來,可仍舊一字看不進。
丫鬟們退到了門外,候著。
“叩叩!”
兩擊在窗邊響,舒錦意連忙去開窗。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了進來,是那名死士的領頭。
受傷了?
舒錦意眼眸一眯,“失敗了?”
“依夫人的意思,我們摸索到了那個地方,對方似乎猜到我們會去,設了埋伏。幸得夫人提醒,我們的人沒有露臉,只一試探,果然如夫人所想的那樣,人已經轉移。”
舒錦意道:“既然沒涉險,身上的傷怎麼回事。”
“我們依著夫人畫出的圖往下探,在今夜摸索上了。很不巧,我們發現了一件事。”
死士說到這兒,有些顧忌。
“該知道我都知道了,有什麼不能和我說的。”
舒錦意的聲冷了下來,因為聲音極低,自然而然透著一股威壓。
死士剛開始並不信,可舒錦意給的方法還有她對那個人性子的瞭解,讓他不得不信。
在狩獵場的時候,他們就懷疑過這個丞相夫人是別人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