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無法讓她安心依靠。
外人,總比他來得容易取得她的信任。
舒錦意垂下眼簾,無話可說。
宮裡宮外能如此安排,她的人都用上了,達到了極致。
想要再往前一步,她根本就沒辦法做。
除非……
如她前面想法,用自己去做這些誘耳,不擇手段的達到目的。
代價是,會傷己害人。
“阿緘,為何到了這時,你還……”
“褚肆,我……”
“罷了,我沒怪怨你的意思,褚府這裡的名聲與我二房無關。”褚肆不欲再多言,嘆了口氣,“夜了,歇著吧。”
舒錦意張口,卻不知說什麼,轉身走出了書房。
褚肆站在對著門的位置,望著外邊呆了許久許久才轉身提筆處理手裡的公務。
褚肆沒有回屋睡,而是半夜叫了徐青就出府去了。
舒錦意這一夜睡得不安穩,惡夢纏身。
驚醒過來,滿身虛汗。
“少夫人!”
聞聲進門來的丫鬟擔憂地看著面容冷峻的舒錦意。
舒錦意恍惚過來,看著眼前的丫鬟,虛力往後一靠,問:“相爺一夜未進屋?”
“相爺夜半時帶著徐侍衛離府了。”
舒錦意聽了,點了點頭,沒多問。
可丫鬟們都看出不對勁來了。
昨夜少夫人從書房出來後,就不對勁了。
舒錦意抹去額頭的膩汗,“準備熱湯。”
“是。”
舒錦意起身,到了桌邊,磨了墨提筆寫下一封書信,封好後放進了懷裡。
洗了浴湯後,舒錦意覺得渾身舒服了許多。
精神提上來過去和劉氏說話。
劉氏發現她的精神並不是太好,關切的問了句:“身子不適可請了大夫瞧過?”
舒錦意笑道:“昨夜落了枕,無礙。”
劉氏這才說起大房的事,提到褚暨官位被撤遷怒於褚肆的話,冷冷發笑。
看著劉氏眼裡的怨恨,舒錦意抬眸看向窗外,不經意的,就瞧見那抹修長的身影,怔住。
劉氏有所察,往外望。
見是兒子,對舒錦意道:“去吧。”
舒錦意卻坐在原處,未動。
劉氏覺得奇怪,往窗外再看一眼,褚肆已經走了進來。
“母親。”
褚肆面色沉鬱,似有什麼心事壓在心頭,劉氏想起昨夜的事,道:“你大伯的事一旦成了真,你可就是褚府的頂樑柱,你祖母那裡勢必是要重新改主意。分家的話,你又是如何看。”
劉氏本想在這幾天提,現在出了這事,恐怕沒那麼容易了。
“依母親的意思辦就好,”褚肆說這話,正往舒錦意望去。
舒錦意卻是沒有看他,這讓褚相爺有幾分不安。
舒錦意半晌才抬眸看來,與褚肆的眼對視。
“府裡的名聲敗光了,我們也該分了,這事,得快。”
劉氏對褚府的名聲,一點也不關心。
就是手裡的這些事,也沒有多上心了。
後面能不能分得到,還說不定的事。
再者,只要能分家,劉氏也稀罕要了,因此,劉氏打算將這家交給上官氏,讓她自個去管。
其間管理,劉氏也從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挪了二房那份,即使是到時分不到分毫,也足夠了。
說了半天的劉氏沒見褚肆有反應,挑起了眉,“阿肆?”
“就依母親的意思。”
“罷了,”劉氏想張嘴說什麼,化作一嘆息,“昨夜一夜未睡,這臉色如此憔悴,快些回屋歇一歇,錦意精神也不濟,你帶著一起。”
劉氏擺擺手,將眉來眼去的兩人趕走。
兒子一進來,眼都粘在舒錦意身上了,她哪能沒瞧見。
兩人沉默走出劉氏的院子,一路回到正屋都沒有開口說一句。
舒錦意是不知如何說,褚肆是在悔昨夜的行為。
“阿緘。”
轉身欲進屋內補眠的舒錦意稍頓。
“昨夜的那些話,我並不後悔說。”
“是我不好,”舒錦意苦澀一笑,“我不該做兩套,一套明示著你,另一套卻在暗暗進行。是我過於自大,累及了你。”
“阿緘,你並未連累我,我只是……”褚肆上前一步,欲要握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