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腦袋走出來。
袁氏抱著門前的血屍哭天喊地,聲啞如鬼嚎。
舒豫被這景象給震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呆滯在原地。
……
舒錦意和劉氏早晨也沒去定安堂給高氏請安,三房的上官氏也在屋裡等著大房這邊的訊息。
結果一等就是一天。
晚間的時候,褚暨幾乎是帶著火氣踏進二房這邊的。
褚冶與褚暨大著肚子的姨娘有染已是將褚暨往火山口逼,今日這事直接將他打擊得體無完膚。
褚肆這會還未與舒錦意明說宮裡發生的事,褚暨就寒著臉,凌然闖了進來,把身份這東西拋之腦後。
在最臨界點上,誰還顧得上那些東西。
“褚肆。”
一道厲喝,從二門震進來,嚇得院裡的下人都躬身退入暗處。
褚暨被徐青和郭遠二人攔在了二門,無法往裡通行。
褚肆聞聲從書房內走出來,舒錦意則從廊邊過來,看見二門處的褚暨一臉猙獰的殺氣。
眉心微跳。
“少夫人,您還是別過去了。”
白婉扶住舒錦意,阻止她上前。
“大伯。”
“你還知我是你大伯,褚肆,早告知你不要如此做!但你依然做,這後果,你怕是承擔不起。”
陰冷的聲音從褚暨的嘴裡吐出來,那雙燃燒著火焰的眼,死盯著風輕雲淡的褚肆。
“大伯冤枉了侄兒,是袁氏持令牌入宮告的御狀,侄兒做為褚家人,自當是幫著褚家。”褚肆嘆道:“可惜,侄兒還是沒能來得及阻止袁氏入宮。”
褚暨聽到這話,拳頭捏得咯咯響。
瞪著褚肆的眼睛充了血。
現在的褚暨恨不得撲上去撕咬褚肆的肉,一口一口的喝掉他的血水。
“皇上令大伯暫交出內閣大臣權柄,也是為了大伯好。”
“褚肆,你會為今日所為付出代價。”
褚暨捏著拳,甩袖大步離開。
褚肆站在門處,神色淡漠看著憤怒離開的褚暨。
舒錦意從身後過來,褚肆才轉身。
看她的眼神,是溫和的。
“今日宮中發生了些事,皇上有意撤下他的臣位。”
舒錦意並無意外。
褚肆走在前面回書房,舒錦意隨後。
進書房聽見他說:“令牌的事,阿緘做是滴水不漏,在宮中內務府竟安排了人動手腳。”
說著,他轉過身,那雙凌然的眼,靜靜望進了舒錦意的眼裡。
舒錦意不避不躲迎上來,道:“說了,會替將家裡這個清除了。怪我連累了你?”
畢竟他也是褚府的人。
褚肆的俊容瞧不出半點情緒,說:“袁氏帶著令牌,由人抬著屍體入宮,這其間若想阻止,我也可辦到。只是我竟不知,阿緘也能讓江朔辦到了這些,利用公主進宮的馬車,藏屍。直入南門,抵達金殿,我等才驚駭這神不知鬼不覺。”
袁氏身戴腰牌,免了殿前告冤狀的罪。
不管褚暨這罪落沒有落實,將死去的姨娘與嬰孩拋屍於門前不理,已落人話柄,諫言官必不會放過褚暨。
將死屍,還帶著具死嬰入宮見駕,何等的衝撞之罪。
袁氏哪怕是最後被帶入大牢,也讓褚暨極有可能失了官位。
褚府大房這些醃髒事也被抖了出去,此後,褚府的名聲算是敗光了。
將屍體帶入宮中,舒錦意可以想像那個畫面有多麼的瘮人。
也難怪皇帝會雷霆震怒,直接停了褚暨的職。
舒錦意抬首望來,沒說話。
“即使阿緘沒有我,也能辦到這些事。那些日子進出,阿緘已經將前後都安排好了,阿緘訓出來的人,都極好。”
“褚肆。”
見他此般,舒錦意很愧疚。
“我也不知褚暨會那麼狠心,如果他沒有那麼做,我後邊所安排的根本就不會發生。”
“可阿緘你已安排了其他可能發生的路,不是嗎?”褚肆輕聲說,臉容上,有幾分痛色。
舒錦意張了張唇,竟不知如何開口。
“阿緘你寧可自己涉險,寧可用他人,也不願讓我知道,也不願讓我助你。”
褚肆痛心的是舒錦意避過他的人,選擇了另一條。
她後面所做的事,他並無察覺。
同床共枕,日夜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