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霜扶著墨雅坐,嘴裡一邊喃喃自語著。
“奇怪的感覺?”墨雅愣了愣。
“是啊,墨家的狀況她也不是不知道,為何還要說那種要我們離開,她幫著報仇的話。”
雖然舒錦意沒有這麼直接說,可表達的意思就是這樣。
墨雅被墨霜這句話震了一下,“幫報仇。”
“她想要說的,可不就是這樣的話嗎?”墨霜扯了扯嘴角,苦笑道:“當初阿緘對褚肆那樣討厭,姐姐你也是親眼見過的,現在人沒了,褚肆卻沒有報復,反而派自個的媳婦過來同我們親近。褚肆這人我瞧不清,總覺得不妥當,姐姐,你說我們是否該放棄與丞相夫人接近的念頭?萬一……”
後面的話,墨雅壓根就沒聽進去。
“姐姐?”
墨霜輕輕推了一下墨雅。
墨雅回神:“我沒事,可能是坐得久了,精神有些不太好。”
“姐姐可要躺下歇息一會?等晚膳好了我再叫你起身?”墨霜作勢要扶墨雅去休息。
墨雅突然握住了墨霜的手,張了張唇,欲要說些什麼又放棄了。
墨霜一怔:“姐姐?”
墨雅苦笑搖頭:“可能我真的累了,連這樣的想法都敢有。”
舒錦意在兩位姐姐面前,毫不掩飾以往的習慣,墨雅會這麼快察覺到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丞相夫人。”
舒錦意剛出門沒多遠,又碰上了錢君顯。
看來,他是有意等在這兒的。
“錢大人。”
“丞相夫人,墨家並不是沒人了,錢某不才,還是家中的男人。”錢君顯一副君子坦蕩蕩的站得挺直,身上有股濃濃的書卷味,襯得他儒雅有禮。
舒錦意抿了抿唇,看著他半晌,聲音微啞道:“我知道。”
她知道錢君顯是懷疑自己接近姐姐們是別有目的,特地攔在這兒提醒她一句。
舒錦意確實是對姐姐們抱有目的的接近,只是這個目的是想要她們安全。
“丞相夫人可知,現在朝中褚相的人緣並不太好?”錢君顯有禮一揖,緩聲道。
舒錦意被說得又是一愣,既而笑了笑:“還是錢大人腦袋清明,”舒錦意黑眸眯了眯,聲音有些暗淡道:“錢大人請放心吧……往後我會注意些,少些走動袁府。”
以免給兩位姐姐招來禍端。
錢君顯鬆了口氣,躬身一揖:“錢某代墨將軍謝過丞相夫人。”
舒錦意眼睛有點模糊,“不必了。”
聲音有些冷硬。
話落,轉身鑽回馬車,吩咐駕車。
錢君顯抬起頭,看著馬車消失在盡頭,轉身折回去。
褚肆出了衙門就要直奔袁府,不想就在衙門處看見了舒錦意的馬車,雙目一亮,三步作兩步往前走,一下就掀開了車簾子鑽了進去。
“阿緘!”
如莽撞的少年人,褚肆俊容上少有的激動了起來!
大大方方的叫她一聲阿緘。
舒錦意正想著事,被他這麼一打斷便笑了,無奈地糾正:“褚肆,我現在是舒錦意,你不能這樣叫我了,畢竟我以前的身份太敏感了。”
萬一被人聽見了怎麼辦。
褚肆壓著聲在她的耳邊說:“我只在你面前叫,不會叫第三人聽著了!”
這只是屬於他的稱呼,怎麼也不能丟了。
舒錦意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見他滿足的幸福樣子,那些話實在說不出口來。
罷了。
只要不讓人聽見了就好。
“如何?同你的姐姐們相處得可還好?如有必要的話,我這兒還能……”
“到底是身份問題,以後,我儘可的不去袁府走動,以免給她們惹出什麼禍事來。”舒錦意搖了搖頭。
褚肆一愣,雙目黯然:“是我的錯,怪我在朝中樹敵太多,叫你不好同她們親近。”
見他一副我連累了你的樣子,舒錦意好氣又好笑:“哪兒是你的錯,莫多想。”
褚肆握緊了她的手,目光灼灼:“若你肯,阿緘,我亦可請人替你易容,以男兒裝束走在外邊,光明正大的進袁府。”
舒錦意被他這話給逗樂了,笑得牙都要咧開。
虧得他還是當朝丞相,竟然想出這種拙劣的法子來。
也不想想,她以男兒裝束走動,哪裡進得了袁府。
這一笑,舒錦意之前的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