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宅婦人的事,劉氏甚少在褚肆的面前說。
舒錦稚的事,也是粗略的說了兩句,劉氏也就沒有再往下。
前面那句是提示現在大房那邊做主的人是舒錦稚,不是蔣氏,更不是嫡媳婦齊氏。
說明褚暨對舒錦稚還是有幾分寵愛的,只是這份寵愛能夠保持到什麼時候就沒人得知了。
同時,劉氏也是在向褚肆說,她要對大房動手了。
千載難逢的機會,劉氏自然是不能錯過。
舒錦稚總得是要犧牲掉的。
舒錦意對舒錦稚卻是半點同情心也無,當初如果她受得住誘惑,就不該淌這渾水。
之前瞧中的是褚肆,舒錦意哪裡允。
舒錦稚自己咎由自取,與他們無關緊要。
“府裡我留幾人下來,母親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去做,”褚肆這是應了劉氏的話,讓她放心大膽的去做。
劉氏知道這也是舒錦意的答案,到是沒有什麼意外。
……
刺客事件未消,姬無舟那兒必然是要有另一番的交待。
褚肆穿上朝服,同舒錦意一道出了府門,臨分開時還緊緊不捨地捏著舒錦意的手。
待外面的人提醒一句,褚肆才鬆開她說:“在袁府等著我,待處理完此事,便馬上過來接你回府。”
褚肆恨不得將舒錦意帶在身邊,他去哪,她就去哪。
或者乾脆放下手裡的活兒與她一道。
現如今,他的阿緘變成了女子,到底是多有不放便的。
這般胡思亂想,褚肆很快就到了衙內。
“相爺,譽王午時來過了一趟,匆匆走了。”
衙內守著的侍衛官趕緊的過來彙報。
姬無舟來過了?
褚肆點點頭,沒再理會。
刺客的事,褚肆已經處理好了,那刺客是墨緘的人,手裡握了些東西,被姬無舟追到了鄭府去。
不巧的碰上他們。
舒錦意那時雖什麼也沒有說,褚肆卻知道那人是她邊關提拔的人。
那後來出來救人的人,亦是墨緘的人。
是誰,褚肆已經猜得差不多了。
……
舒錦意從側後門進袁府,錢君顯正在袁府內探望墨雅。
忽聞丞相夫人來,幾人相視一眼便迎了出去。
“見過丞相夫人!”
“既然已認了姐妹,姐姐們不用多禮!”舒錦意親暱地上前攙扶墨雅起身,視線定在身邊的錢君顯身上:“這位想必就是錢縣爺了。”
錢君顯彬彬有禮一揖:“丞相夫人眼慧眼!”
“大家都坐吧,不用拘禮,以後都是自家人。”舒錦意已不去計較錢君顯的事了。
墨雅和墨霜對視,使著眼色。
錢君顯並無拘謹,大大方方道:“既然丞相夫人來了,那我就不在這兒打擾了!”
他一個男人站在幾個婦人中間說話,實在不妥。
墨雅點頭,錢君顯告辭離去。
墨雅她們到是沒有和舒錦意說起錢君顯的事,舒錦意就知道她們的打算。
是要利用父親的舊情來送保錢君顯進朝呢,她打聽過了,聽說錢君顯在縣城內立了幾個功勞,有人在朝內暗示了幾句皇帝。
舒錦意突然明白了過來,想必是自己那位老師的功勞。
他已退出朝堂,若非姐姐求到他的面前,必然不會插手朝堂的事。
嘆了一口氣,舒錦意按下了自己的心思,粘上一塊墨雅親手做的糕點,結果沒控制住,吃了一塊又一塊。
墨雅注意到時,盤子上的糕點已經被吃得差不多了。
墨雅專注盯住了舒錦意吃東西的動作,有瞬間的怔忡。
直到舒錦意告辭離開,墨雅還在發著愣。
“姐姐?”
墨霜將舒錦意送到門邊,回頭就看見站在桌邊發愣的墨雅。
墨雅回神,吩咐丫鬟將盤子收下去。
“是不是身子不適?”
墨雅的傷勢雖好了,墨霜又怕她疼著了,連忙上前攙扶。
墨雅搖頭:“無礙。”
只是剛才舒錦意吃東西的模樣仍舊在腦海裡揮之不去,總覺得哪兒怪怪的。
又說不上來。
“姐姐就是瞎操心多了,說來也怪,丞相夫人已經不是第一次說讓我們離開的話了,可我這心裡邊總有種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