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兒的眼睛,正滿含愉悅笑意,又戲謔地看著他。
褚肆那刻,差點將手裡的步搖捏斷。
被舒錦意這麼一笑,頓時滿不自地瞥開臉容,“莫笑。”
天曉得他去同那個婦人學習這東西,頂了多大的壓力。
偷偷摸摸的,還遭那老婦人的相公誤會。
拎著刀就說要砍他這姦夫!
當真沒臉面見人。
誰稀罕那皺巴巴的老太婆!
若不是那老婦人手藝好,他何須如此舍著臉皮去學。
舒錦意勾住他的手,將人拉下來,踮起腳尖,輕輕的,如羽毛般將唇掃在他的臉頰上。
光天化日下,又有這麼多下人瞧著,舒錦意親完就很不好意思!
不過,看在他親手替自己弄這機關步搖份上,舒錦意就拋開了那點羞恥感。
大大方方的,又踮起腳在他的下巴處咬了一口。
微痛。
褚肆倏忽直起身,結果就糊了他一下巴的口水。
舒錦意差點磕到牙。
“阿意!”
褚肆黑眸深沉,捏著步搖,慢慢的送到她的墨髮間。
寶藍色的珠光,在步搖上輕晃著,襯得她幾分妖嬈!
不論怎樣看,他的阿緘都極是美麗的!
“爺。”
去而復返的徐青站得遠遠的,壓著聲叫了一句。
得到了好處的褚肆也就不追究他的自作主張了,道:“什麼事。”
“賢王和譽王他們來了。”
舒錦意抬頭看來。
褚肆的手撫過舒錦意的發頂,道:“這便過去。”
徐青又道:“太子殿下還有幾位皇子公主都來了,前面怕是……”
鎮不住。
“大哥他們在,這點小場面都壓不住,也真無用處了。”
“……”爺,您可真直接!
說府裡的兩位嫡少爺是廢物!
“你請了他們?”
舒錦意可不想他們都湊到了一塊兒。
褚肆道:“這樣的場面,他們此時必然要摻一腳,你今日的計劃,不會受影響。”
舒錦意也不意外他知道自己今日有計劃。
褚肆面容冷了下來,輕捏著她的手背道:“此人,早就該死了。”
他說的是鄭判。
舒錦意眼神亦是冷了冷,下意識的回握著他:“先過去瞧瞧吧,免得他們鬧出事。”
壞了計劃。
褚肆牽著舒錦意的手,從這邊穿過花廳,越過一雙雙羨慕又嫉妒的眼,往前面的正堂廳走去。
但凡身邊有相公陪伴來的,都沒有一人像褚肆這樣牽住自己的髮妻,單獨走進男眷席的。
舒錦意獨獨的一份。
能得到褚肆這般千萬疼寵的女人,豈能不由人嫉妒?
正熱議的正堂廳內,突然一片安靜。
刷地一下。
所有人都朝這邊看過來。
視線不約而同的落在兩人相握的手上,眼神各異!
姬無舟黑眸一眯。
賢王笑呵呵的,眼神幾分曖昧,幾分深沉。
太子姬無墉取笑道:“褚相和褚少夫人果然伉儷情深,褚相竟連來與我等聚首也帶著褚少夫人!”
姬無墉曖昧的眼神兒在他們的身上溜達了兩圈,才收回去。
褚肆對太子的曖昧眼神不予以理會,牽緊了舒錦意的手,讓這些人使勁的羨慕自己!
感覺到褚肆有些得意過頭了,舒錦意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趕緊放手。
都看著呢。
他也不害臊!
褚肆根本就不知何為害臊,抓得更緊。
讓舒錦意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了。
“褚相和丞相夫人真是讓本王等羨慕啊!”賢王笑呵呵的,這句話說得有幾分別有意味。
“賢王又何必羨慕,賢王妃與賢王當年也是一段佳話!不知羨煞了多少旁人!”舒錦意微微笑道,那雙漆黑的眼,在這群王公貴臣裡遊戈。
賢王但笑不語,看過來的視線有幾許饒有興味。
“王爺,”廳後,擠進一道身影,在譽王姬無舟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只是還沒有說完,就被姬無墉突然勾住了。
太子爽聲道:“三皇兄,大夥兒都湊在前頭,你可不能往後面退啊,莫非,就這麼想走了?本宮可記得三皇兄和褚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