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舒錦意到沒有受委屈,褚肆趕得來快,還沒有開始就被他阻斷了。
“不過是聽了幾句難聽的話罷了。”
劉氏點了點頭,對褚肆說:“你今日的話……”
“母親,兒是認真的。”
劉氏張了張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也罷,褚府到底不是我們二房的容身之所。相府那兒,這邊儘量做個安排。”
褚肆點頭,對宋嬤嬤道:“扶母親回屋。”
宋嬤嬤應聲扶過劉氏離開。
舒錦意站在身側,看著男子剛冷的側顏,道:“若鬧著分家,外面的人會詬病,你不介意?”
“你介意?”褚肆回身,啞聲問。
舒錦意搖頭,淺笑,是那種很平靜的淺笑。
褚肆微鬆了口氣。
“母親那兒。”
“她已經受了太多委屈,以其讓外人說,不如讓她過得舒適些。”
日子是自個的,與他人無關。
褚肆到了這時刻,很豁達。
他之所以沒有離開,是因為劉氏,是因為一個執念。
屬於褚肆父親的一部分,他得守著。
因為舒錦意的到來,讓他打破了自己的堅守。
他想,他的父親會理解的。
即使是分不到褚府半分財產,他亦可自己創造更多。
給舒錦意和劉氏更好的生活。
舒錦意卻提醒他:“此時鬧分家,恐怕不合適。賢王罷,譽王也罷,都對你虎視眈眈,還有背後那麼多雙眼睛盯著縫兒鑽,只要你給了他們機會,他們就會像馬蜂一樣圍過來蟄著不鬆口。”
褚肆道:“總會有合適的機會。”
舒錦意不再說話。
“怎麼?”
察覺舒錦意今日情緒不高,以為受了褚暨這出所影響,伸手捏住她的手:“那些事,不必放心上。”
不過是趁著他不在,想要動她罷了。
往後,他不會再給機會他們。
“是我的疏忽。”
舒錦意搖頭,說:“褚暨有意要將褚玥送進北夷,皇上也有意要講和。”
褚肆一怔,“阿緘。”
“一旦講和,龍安關那事一旦挑起,就會讓兩國關係僵硬再起事端。”
舒錦意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也是我們盼望已久的,”舒錦意眼神放空,“我不怪……”只怪自己沒有再快一點。
哪怕只有一點,也足夠了。
“阿緘。”
褚肆無聲握緊她的手。
舒錦意的眼神卻突然銳利了起來,“褚肆,我怕的是,北夷人與我們這邊的人有什麼暗地裡的協議,假和。”
她的猜測也不是沒有根據的。
褚肆嘆道:“此話,我亦同皇上說過。依他當時的反應來看,他似乎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乾國此時,再無可能迎戰的人了。”
要培養一個大將軍出來,那並不容易。
“他不想讓江朔進邊關。”
舒錦意直言。
褚肆頷首,“此時他們都知江朔手握帥印,等人一旦好痊了,就是不想放也得放。”
舒錦意笑了,“這就是你對皇上說這種話的用意。”
為了保全龍安關,墨家以往的榮譽,必須是江朔。
“嗯。”
“褚肆,我未與你說吧,幾道關卡軍隊虎符皆在我手中。”
一句話,擊起千層浪。
褚肆倏忽盯住舒錦意,幽黑的眼底皆是震驚!
或許他不明白,為什麼他的阿緘擁有那些東西。
那些象徵著皇室威嚴東西,被她輕飄飄的道出,說在自己手中是多麼可怕的事實。
褚肆沉著臉將舒錦意拉進了屋內,免得他人聽了去。
舒錦意卻苦笑道:“可惜,那些東西不在皇都內。”
褚肆一怔,想起他的阿緘就是死在了關外。
“阿緘若想要,我親自取回來……”即便是造反,也綽綽有餘了。
舒錦意卻搖頭:“那地方太危險。”
聽到這話,褚肆一時沒反應過來。
然後聽她說:“得知自己要死,那東西自然是不能落入北夷人手中,我藏在一個極隱蔽又極危險之地。”她是想告訴他,一旦發生什麼意外,可以利用這個傍身。
邊關塞外最危險的地方,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