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舒錦意抬起頭來,盯住老夫人,不難從中看到老夫人那瞬間的躲閃,為了褚暨,高氏連最基本的人性也不顧了,厚下臉皮冤枉舒錦意。
即使這其中有舒錦意的作用,那也要看褚容兒自己配不配合。
舒錦意做的就是暗中引路,若不是褚容兒自己妄想要嫁給姬無舟,也不會有後來的事情發生。
褚暨看到老夫人那瞬間的猶豫,暗暗搖頭。
老夫人最終還是被褚暨給說服了,舍二房這個兒媳婦,成全府時這些被波及的小姐們。
褚容兒知道褚暨和老夫人在替她洗刷汙點,伏在前面沉默不言,由著兩人作主。
在自己利益面前,舒錦意這個人就被捨棄得一丁點也不剩。
舒錦意還道以為老夫人心裡邊始終是沒有那般殘忍。
想來,她又犯錯誤了。
“既然老夫人懷疑錦意,那錦意就同老夫人說一說。當日情形如何,大家有目共賭,既然賢王妃是東道主,那不若就請賢王妃來作個證。當日眾人見證,受累者譽王一道請來對個證,好叫錦意得個明白。在來定安堂前,趙管事正巧拿了帖子上賢王府,也趁著這個機會,解開老夫人心中的誤會。如真與錦意有關,錦意必然二話不說站出來親證八小姐的清白。”
舒錦意一番話說得平平淡淡,那種淡,是從容到骨子裡的淡。
見她心有成竹,淡定從容。
老夫人眯起了眼,猶豫著又看向皺眉的褚暨。
這邊褚暨話還沒有說,褚容兒就率先嚇得連聲道:“不關三嫂的事,是我自個的意思,祖母,求您別讓譽王殿下前來,都是我自己的主意。”
蠢貨!
褚暨冷冷盯了褚容兒一眼。
舒錦意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瞧她這出息樣。
褚暨眸光犀利掃下來,褚容兒嚇得連忙噤聲。
“此事已經查,你既然做了褚家兒媳,就該為褚家多試想試想。母親說得無錯,這些年褚家養你教導你,花費了不少的功夫,如今又讓你居於丞相夫人正位。現在你該怎麼做,心裡該有個數。”
褚暨悠悠道來。
不似老夫人那樣咄咄逼人,言語裡卻比老夫人的咄咄逼人更甚!
舒錦意挑起了眉,他這是要自己主動承擔,以褚府八年以來對她的養育之恩逼迫。
老夫人閉了閉眼,到底是沒有再說話。
此次的作為,實在太過了。
為了府裡的這些未出閣的小姐,老夫人又將那悔浪壓了回去。
不管如何,犧牲一個人換來府裡這些人的名聲,也算是值得了。
“褚府的教養之恩,舒錦意自然是不敢忘。但舒錦意敢問老夫人,數年來,何曾教過一句,何曾養過?”
老夫人睜了睜眼,看舒錦意的眼神有了些古怪。
褚暨皺眉,正要說話,這時候定安堂外突然傳來騷動聲。
“怎麼回事。”
老夫人示意身邊的姚嬤嬤出去瞧瞧。
舒錦意則是慢慢轉過身,看著褚暨。
那眼神,冷靜得叫褚暨連連皺眉,那瞬間,他竟被舒錦意這雙眼所懾。
“相爺……”
姚嬤嬤的聲音剛響起,外邊的人就進來了。
伴隨著的,還有其他人的腳步。
上官氏和劉氏跟著進門來,看見跪在前面的褚容兒,上官氏想要上去卻又沒敢。
老夫人看見闖進來的人,臉色發寒。
“都將規矩學到哪兒去了。”
這一聲喝,叫堂內的人心跳了一下。
褚肆走到舒錦意身邊,給了她一個安慰眼神,冷凌的目光抬起直視老夫人。
舒錦意無奈,這人風風火火的來,還真不像他的行事風格。
這兒的事,她可以解決。
中途他就出現了,只怕事情又要鬧大了不可。
果然,褚肆對老夫人的第一句話就是:“既然老夫人看不慣,二房分出去也無不可。”
“什麼?”這已經不是二房在她面前提分家的事了,但這次由褚肆出口,味道又帶著必行的冷凌,老夫人驚得瞪眼:“褚家長輩都在,你此時要分家,是想讓皇都裡的人看褚府笑話嗎?”
“與我何干。”
與我何干?
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逆孫……你這個逆孫……竟對自己的祖母說這種話?”
老夫人直接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