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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不是你。”
“郡主……咳……”
“我的耐心有限,不要逼我殺了你。”容卿嵐沒有猶豫的用另一隻手抽出刀子,尖銳的一點刺向了沈淳兒。
“噗嗤”的一聲,刀子入肉。
沈淳兒悶哼一聲。
“下一刀,就是你的脖子,說。”
容卿嵐說到做到,將刀子橫到了沈淳兒的脖子處,冷銳的刀身抵在沈淳兒的脖子間。
“郡主……”
被捏起來的沈淳兒,根本就沒有辦法出聲。
容卿嵐將人放了下來,手中的刀沒有移開。
冷冷注視著喘息的沈淳兒。
這個女人確實是一點內力也沒有,手無縛雞之力,就是一個普通人都能將其殺死。
完全沒有可能做出那種驚人之事。
北夷人只知乾國南部出了一個祭司,卻不知此祭司全然無武功。
誰會想到,那樣至高無上的祭司,與神接近的人,會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容卿嵐看著眼前的女人,再次懷疑自己是否緊張過度了,才會將那種事聯想到她身上。
“我真的什麼也沒做。”
沈淳兒有氣無力的道。
容卿嵐挑了挑眉,將刀子拿開,吩咐旁人:“將這個女人帶出去,轉移王府別院。”
“是。”
兩名男子進來,粗魯的將人拖走,也不顧她身上的傷勢。
沈淳兒被拖走之時,腦袋垂下,薄唇微勾。
容王府的盅師已損過半,接下來,只要痛下殺手,絕了後患。
之後的事,也就順理成章了。
沈淳兒被帶出了容王府之時,暗中立即有人緊隨其上。
半途,被人劫走。
……
褚肆從始至終都靜立在後面,看著眾人撕殺。
那些盅師則是被混在其中的南部盅師控制,同為盅師,但南北盅師的對比各有所長。
只是北夷的盅師不備,被南部的盅師奪了先機,混亂中擊殺。
實在是防不勝防。
僅是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們斃命。
“爺,”郭遠一身血氣退回到褚肆的身邊,“接下來怎麼辦?”
他們在這裡殺了北夷的人,北夷必不會善罷甘休。
一旦他們調動大部隊,對他們十分不利。
極有可能斃命於此。
想到這,郭遠眼中擔憂之色更甚。
“撤回將軍府。”
“什麼?”這不是去找死嗎?
“既然要合作,那就拿出他們的誠意。”褚肆突然冷笑一聲,心中已有了計較。
郭遠只好去下令,還在拼殺的人得到命令,立即跟著郭遠朝將軍府撤去。
容王府的人見狀,赤紅了眼追擊。
北夷不會就此罷休,殺了他們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諸不知,他們已經被算計其中。
從褚肆進將軍府的那刻起,梟王和太子的人就盯著了。
等他一出來,便馬上行動。
明目張膽的襲擊,無非就是想要將罪名推到乾國身上,從而也替太子除去一個大威脅。
然,他們根本就沒想到褚肆是故意放出的風聲,引他們上勾。
簡空侯也一直在府中等著。
事情演變成這樣,實在出乎意料之外。
準曾想,乾國的到來,會使得整件事突變。
如褚肆之流不進北夷,簡空侯就不會回帝都。
天高山遠,簡空悠等人也不會想著去斬三關地帶擊殺簡空侯。
簡空侯不回帝都,一切都不會發生。
“將軍,前院已經被人攻破了,他們想要進來。”
一名身帶血氣的侍衛閃身進屋,朝著仍舊在提筆揮灑在宣紙之上的人。
淡定自若。
完全不受外面叮噹作響的殺戮影響。
就連前面的稟報,他也是置之不理。
“將軍,他們實在欺人過甚,可要將他們的……”
這時,簡空侯突然擱下筆,抬起冷眸:“這些人中,可有什麼異樣。”
稟報情況的人一怔,答道:“異樣到是無。”
“容王府的人可在其中,”簡空侯索性直接問。
“並無容王府的人,”屬下細想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