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中,一柄冷冰冰的匕首,狠狠的扎進了馬的咽喉。
馬前蹄一仰,大聲嘶叫了起來。
“砰!”
血濺三尺,馬翻在地掙扎了幾下就嚥了氣。
而馬背上的容卿嵐則是輕輕鬆鬆的落在地上,避開了飛濺的馬血。
紗幔那位美人可就不能倖免了,素白手和匕首上,全是腥紅的血,白色的沙幔點點觸目驚心的豔麗!
容卿嵐黑眸危險的眯了起來。
好個狠辣的女人!
分明沒有感受到裡面那人的氣息,卻能在最快的速度下擊殺她逛奔的馬,簡直不可思議!
拿捏分寸太準了!
而且不驚不慌,實在不像是一般的女人。
有貌有膽識的女人,最容易令人恐慌。
容卿嵐慢慢的垂首,抱拳,朝臉色難看的皇帝道:“是卿嵐的馬失控驚著了皇上的美人,請皇帝責罰!”
“美人!可有事?”
皇帝沒有去理會容卿嵐,而是自降身份的下馬走到了轎前急切關心問。
那美人抬了抬染血的手,輕輕一擺。
她無事!
皇帝看到美人回應自己,自是欣喜不已。
看著有些年紀的皇帝像個愣頭小子一樣,北夷的官員忍不住皺緊了眉。
同時生出一種想法。
這個女人是個禍端!
褚肆和舒錦意冷眼旁觀,北夷皇帝的一舉一動自然落入他們的眼中。
皇帝已經顧不得旁側,忙吩咐人將美人帶到帳處,清理身上的髒汙。
看著那頂轎子離開視線,北夷官員的臉色更沉了,眼中是滿滿的憂色。
簡空侯策馬過來,遠遠的看著這一幕,一言不發。
到是梟王和太子站在一起,看著這邊不知道在說什麼。
沒多會兒。
有人就看到一名油頭粉面的小官笑眯眯的走進皇帳,沒多會兒又笑眯眯的出來。
這就是皇上前幾日剛剛收納到身邊的小官,能說會道,確實是北夷人。
而皇帝帳內的那位美人,也正是這個人獻上。
由此,他才得到了皇帝的青睞。
可把一些官員羨煞。
誰叫他們沒有賽過憚妃的美人,只能嘆息時不待他們。
在他們看來,傾城傾國的憚妃娘娘,已經是美貌賽仙子了,沒想到這世上還有比憚妃娘娘更有吸引力的。
對那位油頭粉面小官的嫉妒的同時也好奇那位蒙面美人,到底是如何的傾人國。
容卿嵐退開後就直奔向簡空侯,儘管簡空侯給她冷臉,她依舊道:“七殿下,這個女人有蹊蹺。”
“蹊蹺?郡主想多了,父皇好色,天下皆知。”
容卿嵐皺緊了眉:“皇上並非如此魯莽的人,皇上只對憚妃娘娘專情,怎麼可能會瞧上別的女人。況且這個女人來得太過蹊蹺,難道殿下就不想了解背後的情況?”
“郡主想要了解的事,本將軍無半分興趣。”
簡空侯策馬走遠。
容卿嵐一張臉越來越冷沉,“你當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嗎?簡空侯。”
……
簡空侯坐在馬背上,深目凝視著前面攜手而行的夫妻。
簡空侯哪裡不知道,這個女人恐怕是與乾國脫不了干係。
但那又如何?
大家都不傻,不可能不會往這方面懷疑。
褚肆帶著妻子往林緣走,一邊輕聲說起往事,“如果不是在北夷,在乾國,也能與你一起恣意策馬!”
這是他認出墨緘身份後,第一次這麼悠然的和她一起策馬。
舒錦意側目,笑道:“即使是在北夷,我們也能活得恣意!阿肆!我們沒必要約束自己!拿出些真本事,好叫他們北夷人瞧瞧我們的厲害!”
褚肆看著笑容滿面的女子,黑眸也眯起了笑意:“阿緘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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