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發怒的話次日就傳到了北夷皇帝的耳中。
簡空侯與憚妃之間的心結更深。
此後,恐怕很難再解了。
舒錦意的事之後,容王府終於消停了。
因為容卿嵐的盅毒越來越深了,現在只能用藥控制,真正的解藥還沒有出來。
對乾國這些人行動,只能暫時止住。
褚肆多次在殿前提及議和之事,可都被北夷皇帝輕飄飄的擋了回去。
褚肆對此卻也沒有在意。
每次的面聖,只是從旁推敲。
給北夷一種乾國迫不及待要議和的錯覺。
就在大家以為褚肆就這麼窩囊下去,皇帝出宮一趟,突然帶回來了一名神秘女子。
此女子眼冷,姿態清高,終日蒙臉。
聽說北夷皇帝見此女,驚為天人,定要將人強行帶入宮納為妃。
只是這位年輕貌美的女子抵死不從,這才暫時安住在宮中。
皇后和憚妃每日都會派人去“關心”一下這位新進宮來的姑娘,只是每一次好巧不巧的就被皇帝給碰到。
連冠寵六宮的憚妃也被皇帝勒令禁足,皇后更是直接被受訓。
大家就在猜,這位蒙面的女子到底是如何的傾國傾城,竟讓他們的皇帝如此著魔,連一向寵愛有加的憚妃都這般冷落。
舒錦意和褚肆在別院過著神仙般的日子,偶拿到了宮裡宮外的訊息,兩人一起分析,佈局。
自從他們來到北夷的那一刻起,北夷帝都註定不能安寧了。
“爺,容卿嵐已經拿到了解藥。”
在他們在商議如何擊碎梟王等人的力量時,一個訊息就遞了進來。
聽到這話,舒錦意和褚肆對視了一眼。
“看來容王府這批人比我們想像中的能耐,那個人的盅毒到底沒有厲害到那一步。”舒錦意嘆道:“只能再找機會了。”
褚肆道:“機會不就在眼前。”
“什麼?”
“也不知娘子手中可還有更厲害的事物否?”褚肆擁著她,低聲在她的耳邊說。
“你……還真想得出來。”舒錦意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褚肆低頭看著她緋紅的臉頰,情不自禁親吻下來。
舒錦意手捧住他的臉,拉開。
“這麼拙劣的手段真的可以?”
看著她皺緊的眉,道:“定能。”
就因為太過拙劣了,才更容成功。
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堂堂乾國丞相會想出這樣小意思的小計謀來。
舒錦意無奈笑道:“罷了,就依你的意思行事。”
“定不讓阿緘失望!”
“我們在這裡停留越久,對我們越是不利。”舒錦意道:“也不知父親他們怎麼樣了。”
是否如父親那樣想,能夠安安定定的在皇都生活下去。
或者如他的願,隱於世,從此再無墨家人。
“阿緘此言差矣,越是留久些,於我們更有利。”
褚肆的聲音將舒錦意飄走的思緒拉了回來。
舒錦意聞言一笑,“或許。”
……
北夷皇帝舉行一場春獵,特別邀請乾國的諸眾參與。
美其名曰:發展兩國之間的友好關係!
先增進感情,再商議議和書一事。
皇帝突然鬆口,可把北夷的官員給嚇得不輕,因為他們心裡都有數,皇帝是絕對不會給乾國這樣的一個機會。
他們沒想到,北夷的混亂將先從這場春獵開始。
舒錦意穿上一身男裝,和俊美無斯的褚肆站在一起,天造地設的一對。
北夷皇家圍場。
他們乾國和北夷帝王遲遲出現在眾人的視野裡,身後一頂飄著白紗的橋子裡坐著的是皇帝新選上的女子。
遮得嚴實,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清裡面的人到底長何模樣。
容卿嵐已經大好,此時穿著一身騎馬裝,恣意的縱馬橫過來,眼看著就要撞向了那頂橋子,愣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突如其來的意外,叫皇帝身邊的人大驚。
舒錦意就在橋子的一邊,當即抽出馬鞭,“啪”的一聲朝容卿嵐的馬甩去。
然而,容卿嵐很巧妙的避了過去。
舒錦意柳眉一皺。
眼看著這匹馬就要瘋般撞進去,一隻素白的手從紗幔裡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