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燈火通明的容王府。
憚妃一直未曾離開,正與容王立在大門前,看著這些不速之客。
容王手負後,冷冷看著領首的褚肆。
聲寒如幽:“褚相爺這是何意?”
“請見郡主。”
褚肆聲音同樣的冰寒。
“放肆!”容王厲喝:“褚相爺當容王府是什麼地方。”
褚肆手一擺,示意自己稍安勿躁。
“容王,我們相爺也是奉了你們皇帝的命前來確認嵐郡主的病症。”
餘慶躒寒聲接道。
容王臉一沉,皺眉看了看褚肆身後的幾位大臣,見他們頷首,眉更加皺。
正這時,裡面走出一名丫鬟,朝眾人行了禮對容王道:“王爺,郡主讓他們進來。”
容王挑眉,到底還是相讓。
褚肆與眾臣入府。
容卿嵐的臉色並不太好看,可以用蒼白來形容。
即便是這樣,這個女人的眼神仍舊犀利。
眼睛一掃過眾人,落到褚肆的身上,“褚相又何必大動干戈。”
“如若不這樣,乾國恐要落人口實,嵐郡主請見諒。”
褚肆示意身後的軍醫上前。
容卿嵐並不喜歡別人觸碰,抬了抬素手,淡淡道:“此事與舒錦意無關,各位大臣且回宮這般答覆皇上。卿嵐,多謝皇上的關懷!”
“……”
跟隨過來的大臣一愣,沒想到容卿嵐會突然證明舒錦意的清白。
褚肆銳利如刀的眼掃視著屋內的擺設,以及聞著屋內一股淡淡的藥香味。
“看來都是誤會一場,”有文臣輕咳一聲,笑著道。
“夜深了,諸位請回吧。”
容卿嵐淡淡一擺手,逐客。
眾人反應過來,他們此時正站在容卿嵐的香閨內,立即退出。
僅是個照面,事情就解開了。
沒有激烈的碰撞,也沒有任何的異常。
太過平靜了。
也就是因為這樣,大家才覺得不正常。
嵐郡主雖說不是那等刁蠻任性的,可她的脾氣也不是多善。
因此,她這次輕飄飄的就將人打發了出去,這不符合她的性子。
在猜測中,眾人如潮退出了容王府。
他們剛退出去,容卿嵐的臉色就鐵了青。
“啪!”
容卿嵐氣得拍桌。
憚妃朝旁側的人使眼色,丫鬟們都屏退了出去。
“郡主再等等,他們很快就得手了。”
“耽誤的這功夫,希望別院那裡有好訊息傳來。”
褚肆進出宮的這段時間,足夠他們安排下去了。
“褚肆將人帶出來,別院內只有數人保護她,郡主也該對自己的人有信心。”憚妃安撫著道。
“娘娘是不知,這個舒錦意並非善類。我這個盅,竟如此難解。這幾日,時時刻刻被折磨得難以忍耐。”
容卿嵐的情緒十分的糟糕。
是以在他們進門來時,她是強壓著自己的脾氣。
憚妃看著如此能隱忍的容卿嵐,讚許的點點頭。
這樣的女子,才真正的配得上她的兒子。
“再厲害,也是個女子。”
“希望是這樣,”容卿嵐並沒有憚妃那麼樂觀。
當日舒錦意的眼神,今日她仍舊記得。
那樣的冷。
……
別院。
舒錦意早已料到了會這樣。
褚肆午時後出門,她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現在她身邊只有小半部分的護衛,其中就有郭遠。
“少夫人,他們在後。”
郭遠擋住了暗箭,將舒錦意護到了身後,轉身去對付牆上過來的人。
舒錦意抽劍,擊開了從左邊過來的毒箭。
“小心,他們是容王府的人,”舒錦意臉一沉,提醒他們。
提到容王府,第一時想到的,就是盅毒。
所以,舒錦意的話剛落,他們就變得十分警惕了起來。
一旦中了盅,就沒救了。
更糟糕的是會為對方所用。
“出去,將人引出去。”
舒錦意眸子一寒,清聲一喝。
所有人都朝門外奔去,將暗中的人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