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休養,姬無舟其間會帶些好玩意來找她。
墨緘以養身體為由,拒絕了那些子弟的邀請。
褚肆一日如一日的刻苦,從國子監離開,不是去鑄劍就是去強練自己的身體。
“聽說你近日沒出過門了,躲在家中。”
墨雅帶著吃食走進她的屋子,嘴裡取笑著。
墨緘抬了抬手中未乾的紙張,上面畫滿了複雜的東西。
墨雅不由笑道:“你又在亂畫些什麼?”
“不是亂畫。”
墨緘站起來,將手裡的紙張送到墨雅的手中,邊解釋:“我在演算。”
“咦?”
墨雅看了兩眼,不由睜大了眼。
“這是?”
“陣法。”
“我家阿緘當真聰明!”墨雅笑著稱讚。
墨緘並沒有笑,反而變得嚴肅了起來:“這是我花費了數日的結果,太慢了。”
“有些人得花上一兩載,阿緘已是最厲害了。”
“大姐,在龍安關那樣的地方,時辰是最重要的一部分。我們乾國能夠做的只有抵禦,而北夷不同,他們主動出擊。我們一直處於被動位置,假若有一日由我做主,必叫他們北夷嚐嚐被襲擊的味道。”
墨雅聽了就是一愣。
“阿緘。”
“大姐,再過段時日,我和父親就要走了。”
“你們定要平安歸來。”
墨緘笑:“等大姐和二姐大婚後,我們便出發了。”
她們的婚事,早已在籌備完善。
墨雅和墨霜早就能獨當一面,兩人的婚事,到是沒有讓做為父親的墨蕭操心多少。
“阿緘捨不得姐姐們。”
“阿緘。”
墨雅看到墨緘眼中流露出來的孤寂,心頭一緊。
下刻,又看到墨緘眼中盛滿了笑。
彷彿剛才一閃而爍的孤寂並不是屬於她的。
墨緘看著墨雅說:“大姐定要幸福。”
“袁茺待我極好。”
墨緘聞言笑了一下,對袁茺此人,她也不做什麼評判了。
因為在那個人眼中,墨緘看到了野心。
一個人有野心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人性情與他的野心並不平衡。
“他若是敢待你不好,我墨緘必不會放過他。”
墨雅笑了,“謝謝你阿緘。”
“我會盡量與他好好相處。”
墨雅鬆了口氣:“袁茺將來是要做武將的,心難免直了些。”
墨緘不可置否,也沒反駁墨雅的話。
是好是壞,日久見人心。
希望將來袁茺不要落到她的手中。
……
離出征只有三天了。
這天,墨府同時嫁兩女,全城相當的熱鬧。
最令人意外的是,姐妹二人的選擇實在天差地別。
錢家算不得世族,連小富貴人家也算不上。
說是寒門也不為過。
可偏偏墨家二小姐就選中了,而墨大將軍對門第並沒有半點的講究。
更甚者,讓他自己的女兒自己選夫婿。
這可是頭回聽說的事。
送兩位姐姐出門,墨緘又在兩家走了一個過場。
家中有老父操持著。
在酒桌上,大家都見到了傳聞中的無雙少年。
墨緘飲完兩家的酒席,她一個人搖搖晃晃的往外面走。
這個天雖然沒有再下雪了,可仍舊冰寒浸骨。
墨緘走了小半個時辰,酒醒了小半。
隱隱約約的,總感覺身後有人尾隨。
褚肆已經儘量收好自己的身形了,敏感的墨緘仍舊懷疑。
墨緘走累了一屁股坐到了一家大門前,仰頭看著清涼的夜。
沒有月,也沒有星。
除了一路幽幽明明的燈籠,到也沒到別的光。
墨緘兩手往後一撐,仰目看著漆黑的天空。
她在那裡坐多久,褚肆就在角落裡倚靠多久。
墨緘看著看著,突然笑了。
笑得很明媚,婚黃的燈光打在她晶瑩如玉的肌膚上,像渡了層淡淡的聖潔光芒。
墨緘朝身後一躺。
就這麼躺在人家門前睡了過去,完全無視了刺骨的寒風。
褚肆轉身離開,沒等多久,他手裡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