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君顯第一次見到墨緘,少年的朝氣蓬勃,秀雋無雙,無不引人矚目。
“二姐夫!”
對著錢君顯,墨緘笑著口不遮攔。
墨霜嗔了墨緘一眼。
墨霜和墨雅一樣,都和男子這方有了婚約,在外,都是直接未婚夫妻相稱,所以單獨見面到是沒有什麼避諱的。
“二姐,你眼睛進沙子了?快!二姐夫給二姐吹吹!”
墨霜一聽,俏臉大紅。
“墨緘!”
“好好,我來替二姐姐吹!”墨緘作勢就要欠身過來替墨霜吹眼睛,氣得墨霜漲紅了臉。
錢君顯是墨霜自己挑的人,她向來含蓄,如今被墨緘作弄,心中羞人得緊。
她還是個女兒家呢,這瞧著一點……
墨霜臉色微變。
阿緘是因為墨家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她何嘗不是想做個正正經經的女孩兒。
“二姐,好二姐別生氣了,阿緘錯了。二姐夫,快來哄哄我家二姐啊!”墨緘衝錢君顯擠眉弄眼。
錢君顯笑著上前,輕輕握著墨霜的手,“墨緘也是想逗你開心!”
“你別這樣……”墨霜掙了掙,臉紅彤彤的。
墨緘笑嘻嘻道:“二姐莫羞,以後可有得你羞的!”
“你再這樣口無遮攔,我可就讓父親收拾你!”墨霜瞪了過來。
“好姐姐,我再也不敢了!”墨緘求饒。
“先到那邊坐坐吧,”錢君顯適時說了句,打斷了兩人的鬥嘴。
一番相處下來,墨緘發現自己這個未來姐夫十分有才華。
“既然姐夫有這樣的抱負,為何考了舉後就不再進一步了?”
錢君顯笑看墨霜,兩人相視一笑,他們自己早已經做好了決定。
是未來的決定。
墨緘想,二姐找對人了。
“岳父說尊重我們自己的選擇,朝廷看著光鮮亮麗,實則受著諸多束縛,不知墨緘可有聽說過,防患於未然?”
對上錢君顯輕笑的眼眸,細細嚼著這後面的話。
“多謝二姐夫提點!”墨緘雙手一拱。
錢君顯笑了笑:“我之聰明不足以與墨緘相比,若非如此,我也不會退縮。”
墨緘甚是喜歡這個姐夫,她這一聲姐夫叫得是心甘情願的,“二姐夫謙虛了。”
“並非謙虛,你的勇氣,我是半分不及。”
“勇氣?”墨緘笑了,笑得錢君顯有些莫名。
“好了,什麼謙虛不謙虛的,我們可不是來談這些話的,那邊就要開始了,我們走吧!”墨霜指著前面街市的熱鬧提醒他們二人。
“咦?今日是個什麼日子?”墨緘一愣。
“寒梅節!”
墨緘:“……”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節日,都是他們自己胡亂編造的自娛節日罷了。
“二姐夫和二姐去吧,我孤家寡人就不陪你們了,”
墨緘擺擺手,人就走了。
“唉……”墨霜一愣。
“讓他去吧,我們走。”錢君顯帶著墨霜朝熱鬧處走去。
墨緘轉身走沒有多遠,就見一抹黑色身影從眼前走過,正要張唇叫人又閉住了。
“這小子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壞事去?”
墨緘知道褚肆最近考舉,又在背後做些奇怪的事情,好奇之下,墨緘跟緊上去。
前面的人突然回頭。
冷不防的和墨緘來個半空碰撞。
墨緘有瞬間的僵硬,從這個方向看,怎麼都像是她先跟蹤的人家。
“你這是做賊去?”墨緘挑挑眉,戲謔笑道。
緊張的褚肆:“……”
本來墨緘就是想掩飾自己的尷尬,見他這般反應,笑得更歡實了,“果然是幹壞事去了!”
墨緘朝他身後看了看,從這個方向走,根本就沒有什麼“好地方”可去。
難道自己猜錯了?
“你跟著我。”
平板的聲調是篤定的。
墨緘有些羞惱道:“誰跟著你啊。”
褚肆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墨緘也不好意思跟上去看個究竟:“沒趣。”
墨緘身上還有傷,也不宜再多活動,自己先行回府休養。
身體是自己的,她自當會注意。
……
接下來的幾日,墨緘都在家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