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了過去……
秦繚一肚子罵人的話,他媽的,就算看不見人,不遠處的馬匹騷動,總該能察覺的到吧?那木達派出的皆是軍中之人,大夏人輕功不如中原人好便也罷了,可秦家的斥候難道全都變成了睜眼瞎?
“派幾個人跟上去。”秦繚咬牙吩咐旁邊的隨從,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這句話。
隨從看得瞠目結舌,聞言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寬慰道:“頭兒,你先彆氣,看方向,他們應該是去查蔚家軍的下落,這才會沒注意到咱們。”
說得好有道理,秦繚簡直無法反駁,“也有可能,若是蔚家軍追上來了,又怎麼會隱藏起來呢!”他抹了把臉,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還是為幾名斥候開脫。
二人正說話間,卻是察覺到又有幾人快速跟上,這幾人的速度比之先頭那撥斥候的速度更快,秦繚頭皮一麻,“趕緊追上去,給我小心著些。”
這身形分明就不是秦家斥候,當然,也不可能是那木達麾下的。不是秦繚小看了那木達,大夏人能有如此輕功的,兩隻手都數的過來,若真是那木達的人,那木達當初也不會是被家主“請”進小木屋了。
隨從心知情況不妙,轉身便下去安排。
秦繚一顆心惴惴的,一面思索著是不是那木達要搞事,又一面懷疑尹卓的人是不是已經與秦綬那木達交鋒,方才出現的這些人全都是去給家主報信求援。但無論如何,在情況不曾明瞭之前,他心裡都沒個定數,只能乾巴巴著急。
雷文瑾一共派出了六人,這六人在越過秦繚等人的藏身之處後,很快便一分為二,四人繼續追著秦綬與那木達的斥候跑,兩人則直接拐了個彎繞到秦繚等人後方。
待得看清林中情形,二人悄無聲息退出,白奔懊惱道:“藏得倒好,險些就被他們騙過去了,需得給島主報信。”
白追皺著眉點了點頭,“也不知是哪方人馬,你先回去,我追上去看看。”他說著搓了搓手,很快又喜笑顏開,叮囑道:“別忘了還有馬匹,問問看島主要怎麼辦。”翡翠島雖然富足,但馬匹卻十分有限,一則因為運輸不便,一則因為島上牧草不豐。
白奔聞言咧嘴一笑,打了個手勢快速上前。白追這才繼續追著方才的斥候而去。
雷文瑾這邊很快便收到訊息,雖是神色淡淡,眸中卻同樣帶著驚喜,“可看清楚有多少馬匹?”馬匹啊,不僅對翡翠島來說是財富,對整個中原大陸來說皆是。
白奔歪著腦袋想了想,“少說也有百匹以上,島主,要不咱們先幹票大的,等打起來跑散了豈不可惜?”
雷文瑾眯了眯眼,“先別動手,看看情況再說。”若是尹卓的人先到,秦綬與那木達自然不遺餘力,但若是尹卓並未出現呢?那就只有等蔚家軍到的時候,才能打得起來了。
這時候去搶馬,不僅會打草驚蛇,還會成為現成的靶子;打草驚蛇他是不怕,但他怕成為靶子,雙拳難敵四手,亂拳打死老師傅,被這些人纏上,後面的計劃就行不通了。
白奔也不氣餒,“那屬下再查查周圍地形,也好方便行事。”
“去吧,多帶幾個人,速度快些。”秦羨淵的人應該很快就要到了,總要在這之前,將該準備的全都準備妥當才行。
白奔領命而去,得了訊息的翡翠島眾人無不興高采烈。
秦繚不知已經被人摸了老底,秦羨淵花重金從尹卓手中購得的良駒很可能就要易主,此時正心急如焚的等著斥候回稟訊息,但跟上去的斥候,卻是半天不曾回來。他心下越急,便越是沉不住氣,整個人難免變得疑神疑鬼的,當即又著人往礐山方向刺探訊息。
另一邊,被秦綬與那木達派遣出去的斥候已經攀上礐山,徑直往雲霧嶺方向而去。但因對地形不熟,進入山林後跟無頭蒼蠅一樣。秦家的兵丁好歹是績溪郡人,對山林地形會稍微熟悉一些,但那木達麾下的人脾氣暴躁,雙方人馬很快便產生分歧。
翡翠島諸人悄無聲息跟上,眼見雙方人馬爭的跟烏雞眼似的,不由得有些好笑,“頭兒,要不咱們現在動手?”
“稍微等等。”白錕撿了塊石頭,跟幾人打了個手勢,緊接著直接繞到大夏斥候身後,抬手就將石頭扔了出去,黑暗中,藉著巧勁扔出的石頭正打在一名秦家斥候前胸。
那人吃痛,也辯不清楚是何人出手,當即便質問道:“這就是那木將軍合作的誠意?”說話間,這人捂著胸口抽出腰間長劍,其餘幾人先是一愣,緊跟著有樣學樣,雙方頓時就劍拔弩張起來。
那木達麾下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