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秦寧馥咬舌原本也是不堪受辱一時之氣,尋死也是需要勇氣的,她年輕美貌,還有大好的花信可供揮霍,她理應成為人上人,被人捧著敬著,怎麼能輕易去死?且死後還要被人糟蹋!
秦寧馥萎頓下來,渾身力氣像被抽乾了一樣,忍著下巴上的疼痛,不甘不願的點了點頭。她對尹卓恨意不消,卻是不再莽撞行事,只垂下眼眸兀自垂淚。
尹卓將對秦羨淵的滿腔怒火發洩道秦寧馥身上,心裡總算好受了些。他目的達成,根本就不把秦寧馧與秦寧馨看在眼中,嘲諷的看了眼二人,起身後徑直翻身上馬,也不去理會真信田衝等人的神色,下令道:“走!”
時不待我,秦羨淵現在是沒動靜,但誰知道接下來會遇到什麼?越是早到績溪郡,便越是多分把握,眼下沒有退路,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一往無前。
秦羨淵的人馬與那木達此時正往礐山與塢城山方向的天塹趕。
因著朱定韜並姜衍暗中部署的兵力,一行人在坳谷前段多繞了些路,雖是快馬加鞭,卻是耽誤了不少時間,出發近兩個時辰之後,才堪堪趕到。
“停,就在此處埋伏即可。”那木達手下的一百多人俱在,加上秦羨淵手下的八十來人,整支隊伍約莫有二百五十來人。
秦羨淵這邊派出的人名喚秦綬。聽得那木達讓隊伍停下,秦綬稍微有些意外,“那木將軍,我家老太君年事已高,咱們是不是應該主動往雲霧嶺方向搜尋,若只等著尹卓上門,萬一尹卓改變路線,亦或路上出個什麼岔子,豈不追悔莫及?”
儘管出發之前秦羨淵早有交代,讓他儘量多聽那木達的意見,可秦綬直覺不妥。按照那木達的說法,尹卓擄走秦老太君幾人的目的,不就是利用秦家三位小姐的親事來做文章?他不好直接拿秦寧馥幾人說事,只能拿秦老太君的年歲說事。
尹卓破釜沉舟,拼著將秦羨淵得罪死了的風險也要擄人,顯見是衡量過後,已經有了十足底氣,可他這底氣從何而來?無非是生米煮成熟飯罷了。
眼下人在尹卓手中,宜早不宜晚,稍微晚點,這營救計劃就有可能變成笑話。便是之前收到訊息,明知尹卓身後有隱魂衛緊追不放,秦綬仍是頭皮發麻。
那木達聞言先是看了看天邊的夕陽,這才微微眯眼道:“放心,本將軍說了不會出岔子,就定不會出岔子。尹卓此人雖是狠辣,卻有一點好處,那便是愛惜羽毛。”若非如此,尹卓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又怎麼會容許他在蔚家軍中呆上這麼多年。
話落又道:“且隱魂衛追得緊,尹卓便是想做什麼,也要有機會才是。未免夜長夢多,他現在定然會抓緊時間趕路,咱們只需候在此處以逸待勞,尹卓自會主動撞上門來。”
“凡事沒有絕對。”秦綬憂心忡忡,語氣有些生硬。
那木達聞言擺了擺手,“你在擔心什麼?本將軍與你家家主有言在先,若是事情沒成,於本將軍而言可說沒有半分好處。”
與秦羨淵達成協議,那木達心情還算不錯,說到這不由笑了笑,“你便不相信本將軍,也該相信你家家主,又或者說,應該相信你家家主的銀子。且先想想,你家老太君在隊伍裡,尹卓若還想從你家老爺身上撈到好處,少不得會收斂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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