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歹摟著的只是一個,蔚桓就更懵了,蓋因他懷中摟著的是兩個,且依照床榻上的凌亂程度和女子身上的痕跡來看,昨夜的戰況分明就異常激烈!
察覺到外面已經天光大亮,蔚桓徹底清醒後面色刷的就變了,他卻是不知,他身邊之所以會是兩個,一則是因為他恰好宿在琉璃房中,秦風總不可能將琉璃綁走,一方面也是秦風覺得他還年輕,咳咳咳,兩女什麼的,完全就沒有問題啊!
再者說了,就算有問題,那也不在秦風的考慮範圍!想弄死一個人,有許許多多種方法,但秦風還從來沒嘗試過讓對方死在女人身上,這別出心裁的方法麼,呵呵呵,秦風心裡只有暗自樂呵的份!
蔚桓與孔志高平素基本上只在外院活動,對於這忽然出現在自己床榻上的女子,雖覺得有些面熟,卻一時間愣是沒想起到底是誰,直到驚動了兩府的女主子,事情這才真相大白。
蔚桓這邊還好,睡得不過是孔氏庶妹,孔志高這邊就惱火了,當姑父的,直接把老妻孃家侄女給睡了,這算是怎麼回事?孔志高臉色發青,差點噴出一口血來,他就是再鈍,問清陳秋香後,也反應了過來。
陳氏女原本是送給蔚池的,如今卻出現在他的床上,且他素來在男女之事上節制,會毫無所覺已經是大為異常,更何況一把年紀了,還與這女子糾纏了一夜,竟連早朝都誤了!
頂著陳秋香愁雲慘霧的表情,孔志高厲聲呵斥跪著的陳氏女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你如何會出現在孔府,又是如何到了老夫……”
後面的話孔志高說不出口,但他話中的意思非常明確,探花府雖比不得鎮國將軍府,卻是同樣守衛森嚴,沒道理一個大活人直接到了他床上,卻沒人發現半點端倪。
可他話音才落,就被陳秋香堵了回去,不比陳春香性子急躁魯鈍,陳秋香是個極為溫和的性子,平日裡也極少發火。她起身將哭得幾乎暈厥的陳氏女扶了起來,微微皺眉道:“老爺這是說的什麼話,阿蓮不過弱質纖纖的閨中女子,鎮國將軍府與探花府尚且隔著三刻鐘的路程,阿蓮怎麼可能是自己過來的?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何苦遷怒到女兒家身上!”
話落又給陳沁蓮擦拭眼淚,陳沁蓮心裡早就委屈得不行,嗚咽道:“小姑媽,阿蓮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夜我早早就睡了,誰料一覺醒來,一覺醒來……”誰料一覺醒來不僅沒能如願做成將軍夫人,反倒是被個一隻腳邁進棺材的死老頭子給糟蹋了!
也不怪陳沁蓮如此作想,她哭泣的間隙紅著眼覷了眼孔志高,孔志高本就花甲之年滿頭白髮,之前因著事發突然,他急匆匆翻身下床,頭髮亂蓬蓬的根本就沒來得及打理,身上的衣袍同樣沒規整好,襟前露出一片白花花略顯鬆弛的肌膚,上面還有細微抓痕,打眼一看,當真是令人無法直視!
再加上怒急攻心,孔志高如今的面色只能用猙獰恐怖來形容,與平日裡的仙風道骨可說是半點不沾邊,可不就是徹頭徹尾的糟老頭子,還是陰沉邋遢的糟老頭子!
陳沁蓮心裡的委屈如同絕了堤的洪水,簡直就來勢洶洶一發不可收拾,憋屈怨恨得恨不得能昏死過去才好。可陳秋香難道就不委屈了?孔志高就不委屈了!?
孔志高本就惱羞成怒,又被陳秋香掃了面子,當即就一巴掌拍在案几上,神情陰鷙道:“哭,就知道哭,哭什麼哭,你還委屈上了,老夫一世英名被毀晚節不保,尚且…”
他說道這意識到不對,思及自家庶女是同陳氏女一起送到蔚池府中的,當即拂袖起身道:“事情只怕沒那麼簡單,你看著辦吧,我去書房了。”
這話自然是對陳春香說的,陳春香也是無話可說,思及孔氏那邊的動靜,想到自家閨女,她心下狠狠一抽,只得點了點頭,又安撫陳沁蓮道:“阿蓮別哭了,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姑母這就著人請你父兄上京,定然會給你個交代。”
陳沁蓮哭聲一頓,緊接著哭得更加傷心,該發生的都發生了,難不成她還能嫁給別人?她如今這副身子,就算還能嫁人,也鐵定嫁不了什麼好人家了,這讓她怎麼甘心!
說好的將軍夫人呢,說好的儒雅將才蔚將軍呢!嗚嗚嗚,她怎麼就這麼命苦,便是沒有蔚將軍,給她換個蔚尚書也成啊!
殊不知還有人比她覺得更苦,這個人當是孔氏無疑。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兩人,孔氏雲袖下的掌心被直接刺破,她胸膛不停起伏,極力平復著胸中的恨意道:“二爺說說看怎麼辦吧。”
孔氏倒不懷疑這是蔚桓自己乾的,也不懷疑琉璃河孔心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