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會亂起來,咱們只攻主營,看清楚了,將前鋒隊主將殺了之後立即到馬廄匯合。”
說完這話,他深深看了三人一眼,眼眶有些泛紅,“兄弟們的仇重要,你們的性命同樣重要,記住,咱們此行最主要的目的是取了前鋒隊主將的項上人頭,讓前鋒營亂起來,其它的可以從長計議。”
三人都知道這時候要分開行動了,營地至少還有好幾百兵力,依他們的身手想要脫身不太難,可雙拳難敵四手,大夏人不僅擅騎同樣擅射,儘管他們已經在營地裡溜了兩圈,沒遇到半點風險,卻仍是不能百分百保證能夠順利出去,遂各自點了點頭,迅速拿了火油與燒刀子散開。
中軍大帳中,巫瑪正來回踱步,木通的話合情合理,但他總隱隱覺得不安,走了幾圈後,到底還是沉不住氣,與阿古道:“阿古,你說木通能不能順利將人帶回來?”
阿古早就察覺到巫瑪不安,聞言皺了皺眉,冷靜分析道:“稟前鋒,屬下覺得,若是沒有大批蔚家軍出現,木通先生此行應當萬無一失。”
說完,又寬慰巫瑪道:“前鋒儘可放心,便是真有大批蔚家軍出現,這茫茫雪原,也是咱們大夏人的天下,更何況,咱們派出的都是輕騎,且目前看來,人數多於對方數倍,要屬下說,如今已是穩操勝券,便是減少半數人手,也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巫瑪原是還沒理出頭緒,聞言心下微微一動,緊跟著面色陰沉道:“你不說我還沒覺出根源,你一說,我倒是覺得情況有些反常了。”他望向阿古道:“阿古,你就不覺得木通的行為有些反常嗎?”
阿古摸不著頭腦,“前鋒何處此言?”
巫瑪道:“下令絞殺麒麟衛與伏虎營的是本前鋒,但木通到了之後,卻是直接將本前鋒的命令否決了,勸說留著麒麟衛和伏虎營興許更有用處。你且說說看,本是敵國將士,留下來又有何用?當時本前鋒並未信他,結果他猶豫了一番,竟是說將軍向來喜歡收攏各路武功高手,再用藥物加以控制,最後收歸己用。”
因著事關重大,巫瑪之前並沒說給阿古聽,因此,阿古還真不知道這事,聞言不禁有些意外,“還有這事?”
巫瑪點了點頭,狠狠一拳捶在案几上,直將案几上的杯盞震得哐當作響,見阿古還是一臉茫然,不由得抿了抿唇,又道:“當時本前鋒想著,自己捉到的人交給將軍,萬一將軍疑心我安插了眼線送過去又當如何?因此,本前鋒還是不曾應允,結果你猜他跟我說什麼了?”
阿古自然是搖頭,巫瑪心中的懷疑更甚,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懷疑木通,但此處也沒有別的人可以分享他心中的苦惱,因而,招了招手,讓阿古上前幾步,才低聲道:“他與我說,此番將軍派給我的十名高手,從前都是蔚家軍的,據說其中有幾人還是隱魂衛的。”
“阿古,你說,本前鋒該不該信他?”巫瑪眉頭皺成一個川字,“阿古,木通的來歷一直有些可疑,我並不全心信他,但從他做過的事情來看,他似乎又沒有加害我的理由,你說,我該不該信他?”
阿古震驚的瞪大眼,稍微晃了晃腦袋,這才慢慢分析道:“前鋒會不會想多了,如此機密的事情,木通先生能與前鋒說,您為什麼不信他?”
“你可真是個榆木腦袋,你腦袋裡裝的都是牛糞嗎?”巫瑪見阿古還不明白,不由氣惱得跺腳,怒吼道:“可正是因為他告訴了本前鋒這個秘密,本前鋒才會耗費五百兵力在前方堵人,甚至將那些高手全都派出去了!如今後方空虛,將軍的大部隊還沒到,你說,本前鋒若是反過來被人圍剿了呢!”
“這怎麼可能!”阿古立即否認,但他話音才落,帳外就傳來了一陣喧譁,緊接著驚呼聲與嘈雜聲陸續從四周響起,一時間,驚得他有些回不過神。
巫瑪比他的反應快上一步,聞聲已經大踏步往外走去。
草原上風勢疾峻,帳中全是禦寒之物,再加上淋了火油,趁著風勢遇火就燃。
當巫瑪跨出大帳時,四下裡已經是火光沖天,他面色頓時陰沉得能滴出水來,阿古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大火將整個營地照得亮如白晝,蔚十七幾人正混在人堆裡裝模作樣的救火,眼見主帳中走出兩道人影,幾人面上急惶惶的,口中也驚呼得更加大聲,可腳下卻是直直往巫瑪的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草原的另一邊同樣進行著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天際濃黑如墨,雪地上泛著寒光,寒風嘶吼著呼嘯而來,雙方甫一交手,杜文濤一行便使出不要命的殺招,但驃騎營前鋒隊卻是不行,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