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熟悉,一面儲存體力,一面帶著對方在雪地裡遛彎。
白雪皚皚的草原上,搭建起來的帳篷格外顯眼,及至夕陽西沉金烏滿天,蔚十七四人終於趕到前鋒隊大本營三里之外,而杜文濤這組,也漸漸的沉寂下來。
待得天色擦黑,前鋒隊大本營中又重新調撥出兩撥人往果洲鎮方向,蔚十七四人下令往營帳外圍靠近了些,等到天色完全黑透,四人又渴又餓,已經凍得跟冰棒似的。
草原上風大,營地內並無篝火燃起,只營帳中才透露出些許亮光。四人一身純白中衣,只剩下黑乎乎的頭顱在外,因此,便是雪夜裡視物明顯,純白的色澤,仍然是四人最好的掩護色。
約莫又等了兩三刻鐘,遠遠見兩名大夏兵有說有笑的往藏身處而來,看樣子,大約是想要解手的,蔚十七哆哆嗦嗦打了個手勢,四人眼中一亮,瞬間身形如風的朝著幾人掠去。
大夏兵不料有人襲營,雖是反應很快,回頭卻只看到幾道白影,待確定是人想要回擊的時候為時已晚——麒麟衛手下的亡魂雖不如隱魂衛多,卻也是實打實收割了無數性命的。
四人以蔚十七和蔚十九為主,上前也不動刀,一手捂住對方的嘴往後拖,一手直接扭斷對方的脖子,再小心的將對方身體托住,確保不發出半點異響。
兩道輕微的咔嚓聲後,大夏兵直接氣絕,而另外兩人,則是警戒望風,事畢後,直接將對方從頭到腳剝個乾淨換到自己身上,再將屍體直接丟到幾十丈開外。
有一就有二,不到兩刻鐘的時間,四人全都換上了大夏兵的服飾。身上暖和了,自然要想辦法填飽肚子,四人挎著彎刀大搖大擺在營地中走動,一路順利摸到伙房的同時,也將主帳的位置摸清。
許是飯點的時間已過,伙房中壓根就無人留守,四人先是飽餐了一頓,又從一堆食材中順利摸到幾罈燒刀子各自灌了幾口,這才覺得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蔚十九撥出一口氣,搓了搓凍得皸裂的雙手,壓低聲音道:“看樣子昨夜出現的十來個高手不在,十七哥,咱們接下來怎麼做,是直接殺去主帳還是乾脆把伙房點了?”
“確實沒高手在。”蔚十七聞言抹了把臉,他方才也沒察覺到有高手的動靜,因而先是點了點頭,再是搖頭道:“不急,咱們先看看對方糧草到了沒。”
到了此時,他也顧不得是否有詐了,想著對方派出大批人手圍堵杜文濤,高手應該並沒留在營中,再加上那十來個高手似乎還有些問題,他看向三人道:“體力恢復得如何了?”
這種天氣,換個人只怕早就凍死了,也是麒麟衛的人身懷內力,又心性堅韌,方能堅持到此時。
三人皆是點了點頭,蔚十九道:“十七哥放心,我們既然已經來了,就沒想著活著回去,好不容易對方營帳,便是隻留下一口氣在,兄弟們也要拉幾個墊背的才成。”
他說著看向另外的二人,“更何況,兄弟們吃飽喝足,如今已經暖和起來,不把這前鋒隊攪個天翻地覆,咱們也對不起死去的兄弟們。”
另外兩人一個叫葉容一個叫蘇向北,聞言皆是點了點頭,蘇向北道:“十七哥,十九說的不錯,杜副統領和一干兄弟牽制著五百來人,咱們若是動靜鬧得小了,怎麼好意思回去?”
葉容道:“正是如此。不過,十七哥,冬季乾糧易於儲存,按說他們的糧草應該還在後頭才對,方才我們轉了一圈,沒看到像是存放糧草輜重的。”
“凡事不可以常理論之,這鬼天氣前鋒隊會在此處安營紮寨已是稀奇,還是先去看看吧,若是到了,便一把火燒了,若是沒到,再點了伙房與其它營帳不遲。”
蔚十九雙眼發亮,其餘兩人也重重點頭,蔚十七起身道:“走吧,十九和葉容一起,
無論查沒查到,一刻鐘後再到伙房匯合。”
三人點了點頭,出了伙房之後直接一左一右。在毫無遮蔽的草原上搭建營帳不如山地那麼講究,營帳只是圍攏成圈,中間靠北是主帳,外圍則全是普通士兵營帳;又因前鋒隊的人數只千餘人,所以營地並不算大,全部加起來也不過三十來個營帳。
四人輕功極好,不僅速度快,行動起來也是悄無聲息的,再加上巫瑪直接安排了五百人左右去圍堵杜文濤一行,幾人又穿著大夏兵的服飾,因此,直到幾人全部檢查完,絲毫沒引起巡邏兵的警覺。
重新在伙房碰頭後,蔚十九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蔚十七同樣失望,但卻沒有多餘的心思遺憾,將伙房的火油與燒刀子分配好,與三人道:“火勢起來後,營地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