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確實跟宰雞似的,咱們還是先宰雞吧,既然對方已經露面,其它的等下再說。”他說著,已經往左側人多的地方閃去。
木通一直在外圍活動,眼見三百多人已經去了一半,伺機而動的麒麟衛與伏虎營已經趕了過來,當即便閃身遠離戰圈,尋了匹馬,直接往另一百人隊隱藏的方向而去,馬蹄聲嘚嘚,不過片刻就消失在黑暗中。
實則巫瑪預留在十里外的百人前鋒隊,早就察覺到情況有異,不過是此行有木通壓陣,這邊的頭領不過一百夫長,沒有上面的命令,無論如何都不能擅自行事的,於是只能按兵不動。
白日裡陽光明媚,到了此時,草原上的積雪已經化了不少,因此,木通不過兩刻鐘的時間,就已經趕到百人隊藏身之處,他在距離隊伍百丈開外便將手中的訊號彈點燃,對方百夫長一見,立即從雪丘後現身,高聲喝道:“來者何人?”
“是我。”木通有氣無力的趴在馬背上,似是被嚇得不清,氣喘吁吁道:“前面情況不對,任百夫長,趕緊過去支援。”
百夫長姓任,確定木通的身份後,當即便翻身上馬迎了過來,“先生,出了何事?”他面上黑喪喪的,見到木通滿身是血的樣子,面色就更黑了,上下打量了木通一眼,看木通都快說不出話了,頓了頓皺眉道:“先生先喘口氣,咱們這邊說話。”
他說著朝身後打了個手勢,緊跟在他身後的侍衛忙將原地待命的指令傳達下去,木通見此,不由得狠狠吸了口氣,“任百夫長借一步說話。”
任百夫長心中有疑,當即上前兩步。
木通這才欺近他,壓低了聲音面色凝重道:“將軍派來的人有些不對,因著前鋒下令活捉,咱們的人一直被壓制打,如今已經損耗大半,在下一直旁觀,發現這十名高手非但沒朝蔚家軍的人下手,反倒是對自己人動手,就跟砍瓜切菜似的。”
任百夫長聞言一驚,“先生確定?”他也知道巫瑪與尹卓那點齟齬,但卻並沒第一時間相信木通的話。
誰都知道,這是不僅是一場關乎蔚家軍與驃騎營的戰爭,也是大夏與啟泰的戰爭。損耗自己的人手,就跟幫助蔚家軍無異,將軍英明神武,就算再如何與威武侯府不對付,也不大可能在大是大非面前,直接挖自家牆角。
木通卻是面色一變,“任百夫長這是不信任在下?在下不過區區一介文人,蒙前鋒所救,才能有容身之地一展所長,前鋒不好了,對在下又有什麼好處?”
他面上神色有些屈辱,在夜色中,尋常人可能看得不大清楚,但任百夫長是習武之人,又一直留意著他面上的神色,自然看得一清二楚,忙道:“先生誤會了,在下自是信任先生,只是,將軍怎麼會……”
木通打斷他,正色道:“任百夫長,你是前鋒信賴之人,大敵當前,我也不在你面前來虛的,若將軍當真對前鋒任對正沒有半點想法,又如何會讓前鋒打頭陣,後面的隊伍卻遲遲沒趕上來?”
任百夫長心下一凜,就又聽木通道:“也是在下疏忽,沒能早想到這點,前鋒又一心報效朝廷,想在將軍面前立功,任百夫長,前方到底如何,在下現今毫不知情,當務之急,還是儘快派人通知前鋒,前鋒也好有個應對之策。”
話說到這個地步,前方還能隱隱聽到廝殺聲,任百夫長就算心裡還有點小九九,想到自己與巫瑪是綁在一條繩上的,也只能將心頭的那點猶疑暫時壓下,遂點了點頭,“先生說得不錯,在下這就下令出發。”
話落,他轉身策馬幾步,沉聲道:“事情有變,全體聽令,立即前去策應!”末了,他重新回到木通身邊,“戰場危險,不如就由先生回去報信如何?”
倒真的是謹慎之人,這時候了還出言的試探,木通心下暗嘲,面上卻是一怔,他似是毫無所絕般,隨即搖頭道:“不可,在下手無縛雞之力,萬一遇到敵軍,只有引頸待屠的份,百夫長還是選個可靠的才是。在下與任百夫長一同回去,便是什麼也不能做,能出謀劃策幫些小忙也好。”
還報信,報個鬼的信還差不多,他若是回去報信了,後面的好戲還怎麼看?
但任百夫長不知道啊,聞言終於放下了對木通的戒心,先是對他點了點頭,再與自己身邊的侍衛低語了幾句,這才與木通道:“先生雖是一介文人,卻也忠勇可嘉,時間緊迫,咱們這就出發!”
木通謙虛了兩句,任百夫長抬了抬手,輕夾馬腹,直接往喊殺聲傳出的方向疾馳而去,在他身後的百人隊伍立即跟上。
另一邊,有了從天而降的麒麟衛與伏虎營將士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