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是往果洲鎮方向,在距離戰圈十里開外的地方戒備,以防果洲鎮異動。除開這一隊,另有三百多人,分別從四個方向往中間收攏,杜文濤一行被團團圍在中間。
杜文濤等人先前一直與昨日留下的兩百餘人追追趕趕,因而並不清楚對方具體有多少人,也不清楚對方的具體部署。但木通卻是清楚,可儘管清楚,木通卻毫無辦法。
他已經插手太多巫瑪的決定,過猶不及,想要面面俱到,別說是反擊了,就連他自己都未必能全身而退,就算全身而退了,也會影響後面的計劃,到時候功虧一簣,便真的得不償失了。
時間緊迫,木通事並未與杜文濤蔚十七通氣,因此,只能按照自己對二人的瞭解行事,索性二人並未讓他失望,一切都按照他猜測的在進行。
兩年的時間,足夠用慣了軟劍的木通將彎刀武得虎虎生風靈活多變,他手中動作不停,普普通通一柄彎刀,在他手中直接變成了收割性命的鐮刀,不過小半刻鐘,前鋒隊外圍的將士就已經倒下了一片。
俗話說,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這話還真的一點不假,前鋒隊的人固然身手不俗,但誰也不曾料到,會有人從背後悄無聲息的殺過來,且因著天色太黑,對方的身手又太快,往往人都還沒看清,便直接一命嗚呼。
意識到不對的人扭頭開始回防,卻在此時,大批的腳步聲紛沓而至,緊接著,銀白的雪地上遠遠出現一排黑影,夜色中,這黑影模模糊糊的,如魑魅般快速壓進。
杜文濤一行被圍在最中間,還沒察覺到外圍的動靜,只時間過得越久,杜文濤便越是覺得事情不對,對方雖前赴後繼好像永遠也殺不完似的,可能直接衝到他們面前、直接對他們構成性命威脅的卻是少之又少。
這種感覺怎麼說,就彷彿這些人全都經過精挑細選,能到他們面前的,都是不堪一擊的軟腳蝦,是專程為他們量身而選,專門送上來給他們凌虐的……
揮劍砍翻重新迎上來的兩人,杜文濤扭頭吼了聲,“丁丁,什麼情況,我怎麼覺得沒對?”
丁丁與杜文濤背對背,聞言道:“濤哥,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兄弟我下午檢視虛實的時候,並沒發現什麼異常。”丁丁是麒麟衛,同時也是最先發現前鋒隊的斥候。
他一刀砍向對方馬蹄的同時,往地上啐了口,混不在意道:“先別管了濤哥,有得殺先殺,多殺一個是一個!”
杜文濤皺了皺眉,卻沒多說,眼下並非追根究底的時候。
此番他們壓根就沒想著能活著走出去,因而,對方甫一圍上來的時候,二十一人便三人一組分散開來,徑直往對方的陣營中衝,除了打著將對方陣營衝散的主意,也是想盡量多收割對方的性命。
如今他與丁丁這組,已經少了一個人,是生是死,杜文濤壓根就不清楚。思及此,他壓下心底的疑惑,兀自將手中的長劍武得密不透風,儘管感覺到身上的力氣在急速流失,卻半點不曾放慢了速度。
此時,從木通身邊離開的幾名侍衛,有兩人也已經直接殺到了包圍圈中心,面對的,正是杜文濤二人。二人一路殺進來並沒耗費多少力氣,卻是早就棄馬,推進的過程中,看到不斷倒下的將士,二人早就氣得火冒三丈,對木通的話更是深信不疑!
有將軍調派的高手在,他們的將士也身手不弱,卻遲遲拿不下對方,除了像木通所說的那樣,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了!手下發狠,二人大聲呼喝一聲,赤紅著眼就衝杜文濤和丁丁撲了上去。
卻在此時,黑暗中忽然閃出一道人影,這人面無表情,手中一柄長劍不由分說便衝二人而去,二人察覺到身後有勁風襲來,下意識便閃身讓開,但二人讓開了身後的攻擊,卻沒讓開前方的,杜文濤一個弓步前蹲,手中的長劍直接從二人腰間豁開一道口子。
待二人覺得腰間一涼,已經有鮮血汩汩而出,二人動作一頓,就這剎那的功夫,身後的人影已經飛速閃身上來,右手一個橫掃千軍,劍身閃著寒光直接從二人後腰劃過,二人扭頭,想要看清身後的人,卻只是稍微扭頭,脖頸間同時一涼,緊接著喉頭髮出咕咕的幾聲,直接仰面倒了下去。
杜文濤收回劍,半眯著眼看向這忽然冒出來的幫手,對方卻是不等他問話,已經調轉身形,迅疾如風的重新殺進了人堆裡。
只短短一瞬間的功夫,杜文濤與丁丁周圍就空出一大圈,丁丁嚥了咽口水,震驚道:“濤哥,我沒看錯吧,方才是有人幫咱們吧,這手法,怎麼這麼熟悉,跟宰雞似的。”
杜文濤輕嗯了聲,皺眉道:“你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