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壓不住,“我可不敢勞睿王殿下動手,萬一不小心再惹得睿王殿下不快,傷口撕裂算什麼,沒準小命都要交代了。”
“再則說,男女有別,睿王殿下還是注意些好。”讓你裝,讓你裝,平日裡一副高嶺之花溫潤如玉的樣子,今日終於露出真面目了吧!
不動的時候風光霽月,每次都笑的十里春風,長了張禍水臉還不算,時刻都端著,若非如此,上京城哪來那麼多狂蜂浪蝶!
變臉就跟翻書一樣,誰知下一刻發起瘋會不會讓人招架不住!這完全就是個屬性隱藏的兇器,她冷哼一聲,直接朝門外喊道:,“聽濤,進來送客!”
聽濤和粟米一直在花廳二十丈開外守著,雖從頭到尾沒打算聽姜衍和蔚藍說些什麼,可架不住耳力好,蔚藍和姜衍甫一開始爭吵,聽濤就覺得動靜有些不對,但蔚藍沒發話,她也只有暫時忍著。
等到蔚藍暴怒的聲音傳來,聽濤和粟米齊齊變色,聽濤是滿臉驚訝與焦急,拔腿就往花廳快走,她家小主子向來沉得住氣,睿王殿下這是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才能惹得她家主子發這樣大的火?就主子這罵人的勁頭,可別打起來才好!
粟米同樣驚訝不已,但讓他感到驚訝的,卻不是蔚藍膽兒肥敢逮著姜衍罵,也不是蔚藍表現出來的粗魯潑辣,而是姜衍被罵之後,竟然還好聲好氣的跟蔚藍道歉!
他比聽濤的耳力更好,自然知道姜衍到底說了什麼,這是十足的低姿態啊!這對粟米來說,絕對是史無前例的事情!可話說回來,他家主子什麼時候被人指著鼻子罵,罵人的還能全須全尾活著了?
思忖著摸了摸下巴,他心中嘖嘖稱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物降一物,能降服他家主子的人已經出現了……見聽濤已經動了,他閃身攔住,眨了眨眼,認真道:“聽濤姑娘,我建議你現在別進去。”
“你讓開!”聽濤橫了他一眼,“你沒聽到動靜嗎,兩人已經吵起來了!”她家主子和睿王都不是衝動的人,能鬧出如此大的動靜,顯見是動了真怒。
她對姜衍的瞭解有限,但對蔚藍卻是十足瞭解,若不是被氣到失了理智,依照她家主子的心性,絕對不會開口罵人,且是身份並不對等的睿王!
姜衍的身份雖然備受爭議,也被許多人看不起,可到底是一國親王,人被氣急了,根本就沒什麼理智可言,她家主子罵人的話又格外犀利,這種罵法,估計換個尋常男人都受不了,又何況是睿王?萬一戰火升級動起手來,她家主子絕對討不到便宜。
“真別進去。”粟米揚了揚眉,將人死死攔住,“姑娘,在下也是為了你好。這俗話說的好,夫妻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和,有第三人參與進去並不妥當。”
見聽濤氣勢不減,黑著臉衝他劈過來,又無奈道:“我平日裡看你挺聰明的,怎麼關鍵時候腦子就不靈光呢,這做主子的事情,哪有咱們做下屬貿然插手的道理,你關心蔚大小姐沒錯,但蔚大小姐如今還沒發話,你忽然闖進去,豈非讓兩個人都下不來臺?”
粟米這話說的極為明白,聽濤聞言腳下步子一頓,她家主子的脾性她心中有數,邊是她闖了進去,也斷然不會遷怒於她,可睿王就不一定了。但她是蔚藍的人,任何時候都應該以主子為重,就算睿王遷怒那又如何?
還有,什麼叫夫妻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和,聽濤反應過來,狠狠瞪了粟米一眼,“粟侍衛還請慎言,我家主子還沒出嫁,你休要壞了我家主子清譽!”說話間,她右手扶上劍柄,聲音冷冷道:“閃開,別花言巧語在我面前攔著!”
粟米聞言摸了摸鼻子,“我這不是……”他話沒說完,蔚藍讓送客的聲音,已經清晰從花廳中傳來。
聽濤掃了粟米一眼,“這下好了,粟侍衛請吧。”話落,她直接繞開粟米便往花廳而去。
粟米接下來的話生生卡在喉中,見聽濤已經走出老遠,忙跟了上去。
此時,花廳中又是另外一番光景,如若眼光可以殺人,蔚藍早就把姜衍砍了個千兒八百刀,直接將他身上的衣衫劃成一縷一縷讓他出去遛鳥!她殺氣騰騰的看著姜衍,目光猶如實質,但看在姜衍眼中,就像個炸毛的小奶貓似的,完全構不成絲毫威脅。
聽濤推門而入,就見蔚藍背對著門口坐在姜衍腿上,腦袋正埋在姜衍肩窩處,而姜衍則是一手環抱著蔚藍的腰,一手輕撫著蔚藍的背脊,倒還真像是小兒女尋常鬥嘴的模樣……
她垂下頭四下掃視了一圈,見花廳裡並無打鬥痕跡,剛想說話,就見姜衍已經看過來,微微蹙眉道:“你家主子傷口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