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忘了,兩年前甘泉宮妃嬪與侍衛私通一事,就算最終沒抓到姜衍的把柄,但他確信,其中定然有姜衍的手筆。所謂一報還一報,他戴了綠帽子受了屈辱,姜衍做了初一,他自然是要做十五的。
如今時機到了,毀了秦家三姐妹,直接斷了姜衍的後路,不過是順理成章的事。更何況,此舉不僅可以斷了姜衍的後路,可以趁機羞辱姜衍,也能讓姜衍與秦家生出嫌隙!
沒準這事兒鬧到最後會不可開交也不一定呢,畢竟,秦家幾人,是跟著姜衍一起去西海郡的,在姜衍手上出了事,不怪姜衍又能怪誰?
桂榮聞言打了個寒顫,即使他是個太監,早就不算男人,也覺得此事太過狠辣陰損,這是一毀就毀一輩子啊,還不如干脆殺了的好!
但這話他不敢說,只得苦著臉道:“老奴愚鈍,皇上英明睿智,您的決定一定是對的,不過這秦三姑娘麼……”他舔著臉面上帶笑,一番話說得欲言又止。
秦三自然是指秦寧馨,在進入睿王府,一直無法接近姜衍之後,姜澤便悄無聲息的想辦法與秦寧馨勾搭上了,秦寧馨也不是個安分的,出賣起秦家和姜衍半點壓力沒有,好在無論是秦家和姜衍,都沒讓她抓到什麼強有力的把柄。
聽桂榮說到秦三,姜澤不以為意的眯了眯眼,懶洋洋道:“你說秦三啊,虧得你這狗奴才難得聰明一回,不過,那就是個眼皮子淺,一心貪慕榮華富貴的,她連生養她的秦家都能出賣,有奶就是娘,朕便是對她手下留情,也不過是個白眼狼,沒了便沒了罷。”
再說秦寧馨已經離開上京,她原本在睿王府就使不上什麼力,更何況是去了西海郡,在蔚家軍的地盤上,姜衍怎麼都會多顧忌蔚家幾分,就更加不會給秦寧馨好臉色了。
退一萬步說,就算姜衍要給秦家人好臉色,也絕對輪不到秦家二房,姜衍便是被逼入絕路不得不屈就,應當也只會選秦寧馥。可他如今連姜衍的後路都已經堵死了,想起來還真是大快人心!
姜澤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很是不錯,遂換了笑臉吩咐道:“你先讓人去私庫走一趟,將水雲緞與翡翠琉璃盞給皇后送去,這次可是多虧皇后提醒,否則朕早就忘了。”
狗奴才什麼的,桂榮早就聽得耳朵生了繭子,他半點不敢反駁,低低應了聲,轉身就要出去,卻是又被姜澤叫住了,“且慢,先讓申姜過來一趟,再去庫房。”既然曹芳華對得起他,一心為了他好,在子嗣的事情上,他也應該多上幾分心才對。
關於子嗣這個問題,姜澤費的心思不比謝琳少,這滿後宮的妃嬪,又一個算一個,就沒哪個是不被太醫院翻來覆去檢查的,可查來查去,硬是沒發現半點端倪。
他以往雖然也聽從謝琳的吩咐讓御醫診脈開方,卻從沒真的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但如今姜衍就快落敗,他也是時候多上上心了。
桂榮聞言又應了聲,這才躬身邁著碎步出了大殿。
這邊姜澤的命令傳達下去,秦寧馥三個自然也就沒好日子過了。莫衝行事手段向來縝密,得令後當即就派了十人出去,走前再三叮囑,定要毀了秦寧馥三人的清白。
近段日子,皇室暗衛接連在蔚藍與姜衍手裡吃虧,已經學乖了不少,一行人恰好在黎陽地界追上鳴澗幾個,之後先花銀錢收攏了幾個乞丐,再是瞅準機會,直接分了兩撥,一撥人直接調虎離山轉移鳴澗等人的注意力,一撥人再直接擄了秦寧馥三人。
姜衍早就在臥龍山莊高床軟枕,鳴澗等人離京之時,帶上的侍衛自是不多,且,就算姜衍未曾離京,為了掩藏自身實力,跟在身邊的侍衛也不會多。
更何況,無論是姜衍還是鳴澗都清楚,此番離京,姜澤絕不會多此一舉在半路動手,因此,這侍衛的人數就更是少之又少了。而秦老太君幾個只是內眷,誰能想到,還會有人對她們下手?
便是真要下手,瞄準的也應該是姜衍才對。事情來的始料未及,加上鳴澗鳴雨幾人對秦家人沒有好感,投注到幾人身上的視線自是不多。出於孝道,也不過在秦老太君身邊安排了幾個有些拳腳的老嬤嬤,一時間難免措手不及。
鳴澗幾個心思敏銳身手高強,意識到對方並非衝著姜衍來的,秦家三姐妹已經被擄走,等幾人趕到,秦寧馥三人被一群乞丐圍在破廟裡,幾乎被嚇得昏死過去,近前看,幾人哪裡還有平時嬌豔如花的千金小姐派頭?
都是沒吃過苦頭見過世面的閨閣小姐,早就嚇得花容失色滿身狼狽,錦衣華服被撕成一條一條的,就連肚兜都露出來了。索性對方只是想毀了幾人的清白,並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