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尹尚換不換姑且另說,你也知道,這些人全是影部的,便是尹尚不願意換,依照隱魂衛的審訊手段,還怕審不出來?”說到這,這人呸了一聲,“尹尚那狗東西壞事做絕最是陰險,再怎麼說,這些人也是影部的,只要他們吐口,沒準能挖出些內幕也不一定。”
“你不說我倒忘了,嘿嘿嘿。”另一人撓了撓頭,擠眉弄眼道:“別說,若審出有用的東西,到時候怎麼用不行,只丟出少許給洪武帝的其他幾個崽子,就夠尹尚好好喝上一壺了!”
“明白就好,也不枉費老子的拳頭,”這人說著揮了揮拳,又往前面的人身上踢了一腳,罵罵咧咧道:“滾犢子的,給老子快些,慢吞吞的,小心老子將你另外半口牙全都敲下來!”
被擒住的影衛見幾人旁若無人的拿尹尚開罵,早就怒火中燒,卻是受制於人無法反擊,又早被敲掉毒囊掉了半口牙齒,甚至被卸了下巴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眼下被踢得一個趔趄,卻只能呼哧呼哧喘氣,心中的屈辱和惱怒更是化作漫天殺意猶如實質,但人在屋簷下,再是惱怒又有什麼辦法?
暗處的鷹衛也是氣得吐血,這下對幾人的身份更加懷疑了,“去他孃的,頭兒,你說這些人會是蔚家軍的人?老子怎麼看怎麼不像,倒是像土匪更多!”
“長得確實是像土匪,行事作風也與土匪無異。”誰不知道暗衛嘴裡很難掏出東西來?可這些人卻天真的擒了人還想審問,暗衛頭頭心下狐疑更甚,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但具體又說不出來。
“先等等吧。”他打算再跟一段,立時抬手讓幾人安靜下來,又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卻是沒走出多遠,他心下驀地一提,“不好,殿下派兵進入西海郡的事情,蔚藍已經知道了!”
幾人聞言一怔,其中一人抹了把臉,“頭兒,屬下以為你已經知道了呢。”這反應是不是也太慢了些!
暗衛頭頭先頭盡顧著聽幾人的牢騷,沉浸在尹尚被罵的憤怒中了,聞言不由惱羞成怒,“廢話少說。”半路劫人顯然是不可能,也只有繼續跟上去看看了。
按說蔚藍應該早就發現了還有別的人手在牯牛山才對,暗衛頭頭心中驚疑不定,但有古曲的命令在前,倒是不好打退堂鼓,便是心裡再如何不爽,也只能按捺住。
幾人被噴了不敢吭聲,畢竟是自家小隊長,難道要讓他們懷疑自家頭兒的智商?
翡翠島的人不緊不慢前行,對身後的尾巴恍若未聞,仍自顧自的肆意交談,待臨近山莊門口,方不知不覺說到蔚藍即將啟程去安平鎮的事情。
暗衛頭頭聞言當即就變了臉色,咬牙切齒道:“你現在就去給頭領報信,問他要怎麼做。”說著點了個人,“速去速回,再等下去就失去先機了。”
事已至此,按照他的想法,倒是不如現在就出手將幾人解決了乾淨——這幾人活著,絕對不是什麼好事,雖然他對影衛的操守有著十足自信,可凡事都怕萬一。
影衛是尹尚麾下當之無愧的中堅力量,他們能接觸到的訊息,鷹衛未必就清楚。蔚藍的人能將影衛活生生的擒了,影衛沒當即自盡,已經讓他覺得意外,難保後面就不會再有別的意外。
更何況,蔚藍打算立即就啟程去安平鎮,雖然對方沒說具體的時間,但看樣子,是絕對不會久呆的,既然蔚藍要走,總不可能單獨成行,那蔚家軍必然是要跟的,到時候還怎麼下手?
其餘幾人也想到這茬,被點中的人當即點了點頭,轉身快步離開。
麻城郡守府,意識到自己被蔚藍坑了之後,蘭富強便已經洩氣,及至尹尚的人上門刺殺,他使小手段被蔚藍看穿,又被威脅一通之後,是徹底的自暴自棄了,其餘的事情壓根就不想多管。
但達瓦一行人潛入麻城刺殺的動靜實在鬧得過大,整整一夜的功夫,城中就不曾安寧過。這一大早的,治下官吏便全都趕到郡守府衙問蘭富強要主意,大致意思是,有大夏刺客潛入城中,你這做郡守的到底要不要管?
實在是無法啊,這些人以往都以蘭富強馬首是瞻的,戰火波及之下,蔚家軍長驅直入直接就將麻城佔了,巡邏士兵在城中來來回回巡守,完全是以當家人的姿態,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講,他們不僅不能擺臉色,甚至還要做出歡迎之至的表情。
按說軍政分家,蔚家軍最初進駐麻城抵禦外敵雖理所應當,驃騎營兵臨城下,蘭富強沒有與蔚家軍叫板的實力,直接丟手讓蔚家軍處理也理所應當,可如今戰事已經平息,朝廷沒有命令,蔚家軍不僅沒有要撤走的意思,甚至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