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但今晚走卻是不妥。”
蔚藍挑眉,“有話直說。”
“內息消失,是因為您體內有毒。”鬱圃從荷包裡摸出顆解毒丸給蔚藍,這才徐徐道:“按照您的說法,您之前遇到的蝙蝠群,應該是啃噬過中毒的屍體,這毒名為蜜引,蜜引的毒性綿軟霸道,蝙蝠在啃噬過這些屍體之後,加上自身原有的毒素,會釋放出有毒氣息。
這種氣息並不會給身體造成太大損傷,也不會致命,但卻會讓正常人體虛乏力,讓習武之人內息耗盡,甚至是四肢麻痺,尤其是在擅動真氣之後,內息只會流失更快,以您現在的狀態,並不適合騎馬。”
鄖陽與鳴雨幾個早就對事情有猜測,是以並不意外。
倒是蔚藍,聞言有些怔忪,“說的具體些。”她說著接過藥丸吞下,眸中劃過一抹寒光——鬱圃的話,無疑是印證了她之前的猜測。
謝琳與姜澤算計她落入暗道,確實不曾一下子就要了她的性命,但卻選擇了最為折磨人的方法。若她落入暗道之後摔傷不曾尋找出路,那最大的可能是虛耗身體,到最後餓得半死或是渴死。
若她會武,必然尋找出路,那遇到蝙蝠群中毒也就順理成章,再遇到蟒蛇,中毒之後沒有反抗之力,要麼是直接被蟒蛇絞殺,要麼僥倖活命,但也奄奄一息。
但無論是以上哪種結局,無論老爹與姜衍用了多長時間找到自己,自己最後都沒什麼好下場,而謝琳與姜澤卻完全可以撇得一乾二淨。因為無論是摔傷摔死,還是中毒被蟒蛇吞了,這些都不是人為,認真說來,與謝琳母子又有什麼干係?
在這洞中,甚至連絲毫人為打鬥的痕跡都找不到!老爹與姜衍就算懷疑,只要找不出證據就無法奈他們如何。
若硬說他們誆騙自己落入暗道,那也找不到證據,因為最初出手的是謝詩意,與自己一同落入暗道的,也是謝詩意,謝琳與姜澤又何曾真的親自出手?到現在為止,蔚藍甚至懷疑謝詩意的動作,也被謝琳與姜澤算計其中。
幾人不知蔚藍心中所想,鬱圃將身上的荷包繫好,一面給蔚藍檢視腿上的傷口,一面道:“您現在可有覺得腿腳麻痺?這毒並不會要人性命,但卻仍是不可小覷,屬下方才給您的解毒丸雖能暫時壓制,卻並不能馬上解毒。中了此毒最好是靜養為宜,而騎馬顛婆,只會讓毒素糾纏在血液裡無法拔出。”
蔚藍恍然,“原來如此。”謝琳母子既然逼迫老爹與姜衍動手,那就應該已經做足了準備。在她與謝詩意落入暗道之後,不用想上京城也已經戒嚴,更甚至,這方圓百里之內的動靜,都處在姜澤的嚴密監視之下。
而他們要悄無聲息的離開,自然是動靜越小越快才是上上策,坐馬車雖能靜養,但目標太大,很可能會讓老爹與姜衍的計劃前功盡棄,那剩下的便只能是騎馬了,可騎馬又無法解毒……蔚藍微微沉吟道:“若是不能馬上解毒會如何?”
這話一出,鄖陽與鄒宇幾人同時皺眉。
鬱圃手上動作不停,就著蔚藍手上的水囊清洗傷口,又將傷口周圍擦乾灑上藥粉重新包紮,“並不會有太大的妨礙,但想完全恢復,卻是需要多耗些時日了。”
他說著聲音微頓,認真道:“少則十日,多則一月,這還是樂觀的估計。”
這還真是兩難,鄖陽和鄒宇幾個聽了沒吭聲,目光齊齊看向蔚藍。於他們而言,蔚藍向來極有主見,倘若她不願離開,他們大約說再多也是多餘。
蔚藍當下並未出聲,想了想看向鄒宇道:“你那邊現在可還安全?”隱魂衛在上京城還有據點,既是不宜馬上動身,那便在上京城多呆兩日也未嘗不可。
倘若強撐著身體今日就走,也不過是個毫無抵抗之力的包袱,萬一遇到危險,完全是拖後腿的份,如此反倒不美。
再說,這件事的後續到底如何,她也好奇。
鄒宇自是明白蔚藍的意思,愣了下道:“應該沒什麼問題。”但任何事情都有風險,在對待蔚藍的問題上,他並不好將話說得太滿,也免得影響蔚藍的判斷。
“那便先去你那邊。”蔚藍並不遲疑,說完看向鳴雨二人,“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沒意見的話就這麼定了。”
二人搖頭,主子讓一切聽從蔚大小姐的吩咐,他們敢有什麼意見?再說了,蔚大小姐是因為身體不適才延後行程,若立即就走,身體出個好歹,他們還真不好與主子交代。
“那就這麼定了。”傷口已經處理好,蔚藍說著側耳傾聽遠處的動靜,發現已經聽不到謝詩意的鬼哭狼嚎,曲指吹了個口哨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