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灌了口水,覺得舒服了些,這才將手遞給鬱圃,完了笑眯眯道:“鬱圃,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麼俊。”
鬱圃聞言嘴角微抽,“還有心思開玩笑,看來蔚大小姐一切都好。”說話間,他準確搭上蔚藍的皓腕,清雋明亮的丹鳳眼中有些無奈。
說來也是鬱圃最初出場的方式不對,蔚藍一直對他與朱定滔在菊山縣自導自演的那出戏記憶猶新,雖說後來真相大白,鬱圃是姜衍的人,但他最開始欺騙蔚藍總是事實。
蔚藍不怎麼找姜衍的麻煩,但時不時調侃鬱圃幾句,卻已經成了家常便飯,這也就導致了鬱圃現在的命運。
“我覺得不太好,感覺丹田裡的內息已經蕩然無存。”她說著撇撇嘴,這才看向一直沒出聲的鳴雨與鳴潭,這二人她以往並不曾見過,但從身上的穿著與氣息可以判斷,應該是姜衍的人。
鳴雨鳴潭此時炯炯有神,他們雖然早就知道蔚藍不簡單,但具體道什麼程度卻不曾親眼見證,眼下見謝詩意被梅朵追得歇斯底里的跑掉,旁邊還橫著一條渾身殘破的蟒蛇屍體,而這溶洞中並無二人,想也知道是誰幹的,這又怎能不讓二人驚訝!
察覺到蔚藍的視線,二人這才心思迴轉上前見禮,“屬下鳴雨、鳴潭見過主母。”
蔚藍擺手,“行了,你們這稱呼也是一天一變,外面什麼情況?”她說著挑眉看向鄒宇和鄖陽,方才腳步宣告明不下十人,如今卻只來了四個?
鄒宇與鄖陽聽得蔚藍說內息蕩然無存時,心下便猛地一沉,愣了下才由鄖陽開口道:“小姐別擔心,還有些人把住洞口準備接應,眼下一切都好,將軍和睿王殿下已經進宮,暗道應該還要等會才能開啟。”
“這是我爹和睿王安排的?”蔚藍聞言若有所思,按照她的想法,她能想到的事情,老爹與姜衍也能想到,洞悉謝琳與姜澤的目的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只鄖陽說暗道會遲些時候再開啟,這顯然是卡準了時間的,看樣子老爹與姜衍已經有了應對之策,甚至在此基礎上打算順勢而為了,只不知具體計劃如何。
思及此,她半眯著眼看向鳴雨鳴潭,眸中有暗色劃過。
鄖陽跟在蔚藍身邊的時間最久,當下抿了抿唇,抱拳道:“將軍的意思是,讓屬下見到小姐後,立即送您與少爺離京。”這話鄖陽委實說的艱難,蔚藍到底什麼脾性,他再瞭解不過,在蔚池不走的情況下,想要說服蔚藍離開,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果然,蔚藍沉默了一瞬,近乎肯定的道:“去哪兒,西海郡?”
鄖陽點點頭,“將軍的原話是,狗急了還要跳牆,眼下謝琳與姜澤已經分寸大亂,接下來還不知道會如何瘋狂,小姐與少爺已經沒有留在上京的必要了。”
“還有別的嗎?”蔚藍面色平靜,放在一旁的手卻是下意識握緊。在見到鳴雨與鳴潭的時候,她就已經有所預料。事實上,若是將她換在蔚池的立場上,也會做出相同的決定。
初回上京之時,蔚池雖是答應了讓她與蔚栩留下,但誰也沒料到謝琳與姜澤會如此迫不及待,而她此次會落入暗道,既可以說是謝琳與姜澤的試探,也可說是逼迫之舉。
這試探,自然是試探自己在老爹與姜衍心中的地位,若是自己分量夠重,這計劃立馬就便成了逼迫——逼迫老爹與姜衍出手。
而老爹與姜衍的根基皆不在上京城,眼下動手幾乎毫無贏面,會做主將自己與蔚栩送走,便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見蔚藍不曾當即反駁,鄖陽意外的同時心下稍定,頓了頓搖頭道:“暫時沒有。”
“那阿栩呢?”謝琳與姜澤都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這次能拿自己開刀充當突破口,就代表他們的計劃已經加快,甚至乾脆放棄了從鎮國將軍府後宅入手的打算。
凡事有一就有二,一旦開了先例,謝琳與姜澤只怕會變本加厲,尤其在此次事敗之後,興許會更加瘋狂。而眼下維繫君臣關係的那根紐帶幾乎被盡數斬斷,蔚藍已經不報希望與謝琳母子再周旋下去了。
她向來懂得審時度勢,又太清楚自己的斤兩,自然不會強行留下給蔚池添麻煩。更何況,以上京城今時今日的局面,與其留下當活靶子,成為謝琳母子攻擊老爹與姜衍的軟肋,還真不如去西海郡,興許能做的更多。
“少爺那邊已經交給靳叢,小姐可以放心。”鄖陽聽得蔚藍如此一說,心裡頓時鬆了口氣。
片刻後,鬱圃給蔚藍把完脈,他皺著眉鬆開手,回頭看了鄖陽幾人一眼,復又看向蔚藍道:“倒是沒什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