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觀察了下蔚家大小姐。”
白汝藺與白起峰同時看向他,明顯有些意外。他們雖是知道白若瑋在這個時間點更傾向於蔚池與姜衍,必然是有緣由的,但卻從沒想過,促使他做出決定的,會是蔚藍。
“此話怎講?”白汝藺皺眉,“蔚池長女,今年有十三了吧。”
白若瑋點頭笑道:“祖父與父親可知謝家大小姐是如何落入暗道的?”
謝詩意與蔚藍落入暗道之時,除了站得離二人較近的白貝與靈犀,可說並無第三人看清,當時白若瑋與姜澄並沒趕到,但白貝與靈犀作為見證人,為了堵蔚池的嘴,也為了撇清謝琳與姜澤的干係,靈犀自然不會隱瞞。
彼時蔚池與謝正清已經入宮,謝琳與姜澤也在,而他與姜澄並杜文佩在場,恰好聽了一耳朵。但靈犀畢竟只是丫鬟,她雖說得肯定,白貝卻一口否定,事情不免就此膠著起來。
於是除了在場的人知情,謝詩意到底如何落入暗道的,到如今也沒個定論,後來宮中戒嚴,白汝藺與白起峰不曾進宮,宮中也沒傳出動靜,二人自然毫不知情。白起峰頓了頓道:“莫非此事與蔚大小姐有關?”
白若瑋端起案几上的茶水輕啜了口,頷首道:“謝大小姐並非因為事出意外自己不小心跌下暗道,而是被蔚大小姐用鞭子扯下去的。”
白汝藺挑眉,眼中精光乍現,“哦?這麼說,蔚大小姐不僅早有準備,有急智,身手也很不錯?”理國公府本也是將門世家,對白汝藺來說,後代兒孫沒能繼承先祖遺志,一直是頗為遺憾的事情。
但他與長子白起峰都沒有習武天賦,又有定國侯府與程國公府被打壓的先例在前,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白若瑋點點頭,“這就是孫兒想說的。一個家族到底如何,從後輩兒孫上便可看出些端倪,蔚大小姐雖是女子,但很顯然,蔚將軍並未將她當做女兒身來嬌養,而蔚大小姐也不負所望,這便可以看出,鎮國將軍府在未來的幾年或者十年,蔚家軍,未必會出現主弱之相,如此,就算謝琳與姜澤將蔚將軍扣在京中,也很難如願。”
“若是父親與祖父覺得這點還不足以說明蔚大小姐的能力,不妨再想想兩年前的曦和院走水一事,又再想想她這兩年在凌雲寺的動靜。”
曦和院走水的內幕,雖然各方都極力掩蓋訊息,但理國公府還是查出了不少線索,自然也就清楚曦和院走水,是蔚藍一手主導的。
白汝藺頓了頓,捻著鬍鬚道:“如此說來,鎮國將軍府倒是後繼有人了。”他說著看向白起峰,“小小年紀能在凌雲寺安安穩穩呆上兩年,數次讓謝琳與姜澤的人無功而返,又恰好在睿王離京之前回京,與其說這丫頭是去凌雲寺為母守孝祈福,還不如說是韜光養晦。”
“正是如此。”白若瑋年輕俊朗的臉上帶著和煦的笑意,“父親,這兩年蔚大小姐能在凌雲寺能數次擋回謝太后與皇上的人,固然有蔚將軍全力庇護的緣故,但若蔚大小姐是膽小怕事又或沒有主見的,萬不會是如今的結局。”
“父親可別忘了,蔚將軍的嫡子,也是隨蔚大小姐一起去了凌雲寺的。”他說著眼中光芒灼灼,“上京城中哪家會不注重家中子嗣的培養?尤其蔚將軍與已逝的夫人鶼鰈情深,又只有這一雙兒女,若蔚大小姐沒幾把刷子,蔚將軍會放心將幾歲的兒子交給蔚大小姐照顧?”
白起峰沉思片刻點點頭,但隨即又挑眉道:“可她如今已經跌下暗道生死不知。”
“兒子相信蔚大小姐如今安然無恙。”白若瑋笑了笑,“祖父,父親,謝太后與皇上的目的,是想逼迫蔚將軍與睿王先行動手,這點咱們能看明白,蔚大小姐既是在千鈞一髮之際將謝大小姐拖入暗道,又如何能不明白?”
“至於兒子為何會肯定蔚大小姐無恙,這點從蔚將軍與睿王的態度,可以看出幾分。按理說,蔚大小姐到底有多少能耐,蔚將軍與睿王應該是一清二楚的,事實上也證明他們一清二楚。映月宮中的機關,兒子大約能看出是個迷蹤陣,但卻找不到陣眼與機關,兒子於陣法一途學藝不精尚且能看出端倪,睿王師從紫芝山三公,又如何會看不出來?可這暗道,卻愣是在今日早晨才開啟的。”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皇城戒嚴,禁衛軍與京郊大營蠢蠢欲動,但蔚將軍與睿王卻絲毫動靜也無,祖父與父親覺得這正常嗎?蔚將軍花大力氣來培養蔚大小姐,難道他會不擔心?睿王與蔚大小姐的婚約,關係到三十萬蔚家軍是否能收入囊中,睿王難道能不著急?
可您二位看,他們急了嗎?顯然沒有,若是著急,這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