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出路,可這出路只有兩條,往南雖是離尊儀門比較近,但到了尊儀門,具體要怎麼出去,有沒有埋伏,卻是她首先要考慮的,倘若有埋伏,短短一段距離,若是想逃就難了。虛虛實實最是讓人難以抉擇,而聰明人做事喜歡多想,你覺得呢?”
姜澤頷首,擊掌笑道:“還是母后安排的妥當。”這計劃是謝琳一手安排的,可說是萬無一失,不過,說到蔚藍,姜澤不免想到謝詩意,有些擔憂道:“母后,表妹跟蔚藍一起,會不會成為變數?”
“她早就是變數了。”謝琳說到這不免心氣不順,將手中的茶杯重重一擱,半眯著眼道:“枉我教導她多年,也太不爭氣了。區區一個蔚藍,就讓她徹底亂了陣腳,竟是不知道後面的計劃,還敢主動往上湊,這下好了,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姜澤自然明白謝琳說的這個變數是什麼意思,但他的原意並非僅僅如此。
除了擔心謝詩意到底對計劃知道多少,會不會洩露訊息給蔚藍知道外,他想的更多的是,此次之後,太傅府是否會與他生出嫌隙,是否還會如以往般別無二心的追隨他,畢竟,從昨日下午到今日早朝,謝正清可是一直沉著臉。
但謝琳出自太傅府,再怎麼說,謝正清都是謝琳的親爹,是他嫡親的外祖父,且前一句,謝琳已經點明謝詩意並不清楚後面的計劃,他便是有再多的疑問與不確定,也只能暫時壓下,只點頭附和道:“母后說得不錯,表妹這次確實是莽撞了,但她年歲尚小,又是女子,倒也情有可原。”
謝琳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擺手道:“行了,你想什麼母后全都知道,別擔心那些有的沒的,且先專心把眼下的事情做好,至於你表妹和外祖父,這些都不用你操心,自有母后為你打理。”
被謝琳戳破心思,姜澤面上有些訕訕,乾咳了聲道:“兒子讓母后費心了。”
“你我母子,還需要說這些客套話?”謝琳輕嘆一聲,“孩子都是當孃的心頭肉,此乃母子天性,便是你已為帝,在哀家心裡,也還是個孩子。哀家不為你操心,還能為誰操心?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也走上這條路,便放手去做吧,不必瞻前顧後。”
這話說得大有深意,謝琳會為了她的地位始終如一的支援他,太傅府為了榮華富貴,既然已經選擇了站在他身後,那此時就斷然沒有另投他路的道理。
再則,單憑太傅府是謝琳母家這一條,就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走,謝琳這話的意思,是讓他放下心來,只專注自己手中的事情吧。
姜澤安心了些,唇角輕輕勾起,“母后用心良苦,兒子日後定然會好好孝順母后。”
謝琳笑了笑,“甜言蜜語就不必說了,哀家只你這麼一個兒子,宮中也只有一個謝太后,你只需明白這點就好。”她說罷似是想起什麼,又微微皺眉道:“禁衛軍和東郊大營已經全部署妥當了?”
姜澤點頭,“母后放心。不過,兒子看蔚池和姜衍,到現在似乎毫無動靜,從事發到現在,莫衝一直安排了人盯著兩府,到現在半絲異常也無。”
謝琳微微頷首,沉默了一瞬,輕聲道:“也罷,蔚池與姜衍原就不是省油的燈,斷然不會輕易上當。但蔚藍能順利落入暗道,姜衍緊跟著也要下去,咱們的計劃便已經達成一半,倒也不算毫無所獲。”
“母后所言有理,此次姜衍就算能僥倖活著出來,也必然會有所損傷,年後他便是要去西海郡,一時半刻對咱們也造不成什麼威脅了。”
“既是如此,那便靜待結果。”謝琳往鳳椅上靠了靠,摩挲著膝頭的鎏金手爐道:“倒是劉天和哪裡,現如今情況如何?”
“已經準備妥當,過兩日就能運往臨縣。”姜澤點了點頭,這訊息他前兩日就已經收到了,劉天和辦事也信得過,倒是沒什麼好擔心的。
“盯緊些吧。”謝琳微微皺眉,“還有,皇后那邊,這些日子你多少安撫著些,蕭關一旦亂起來,要防著尹尚得寸進尺,鹿城就斷然不能出錯,眼下咱們能依仗的,也只有曹奎了。”
這話的意思,姜澤自然明白,他點點頭應下,“那兒子先去忙了,昨日亂糟糟一團,想必母后也沒歇好,您先歇著吧。”
謝琳也不知聽沒聽進去,緩緩點了點頭。
等姜澤帶著人浩浩蕩蕩到映月宮的時候,姜衍與趙鵬一行人,已經下了暗道,且甫一下得暗道,姜衍便讓禁衛軍的人分成了兩撥,一撥十人由小隊長帶著往南,一撥十人由趙鵬帶著往北。
趙鵬雖然更希望姜衍走左邊,但因為身份使然,卻不好違逆,只得按照姜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