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這才招了隨行的副統領過來,又一面扭頭問姜衍道:“不知睿王爺可要同去?”
想到後面的計劃,趙鵬心下砰砰直跳。
事情的發展確實有些出人意料了,但姜澤早就有言在先,若是姜衍沒開啟暗道,只要不影響後面的計劃,那就一切照舊;若是提前開啟,那便拖著姜衍一起下暗道,到時候暗道中都是他們的人,想要順勢陰姜衍一把,並不是什麼難事。
姜衍與姜澤之間這點事情,趙鵬一直心知肚明,也是堅定站在姜澤這邊的,但經過方才的事情,他總有些心虛,且心下隱隱覺得不安,就彷彿他已經被姜衍看穿,渾身上下沒穿衣服似的。
姜衍見此微微勾了勾唇,他先是看向蔚池,衝蔚池點了點頭,這才與趙鵬道:“自然,蔚將軍身體不便,太傅大人年邁,二位就留在上面吧,未知趙統領意下如何?”
趙鵬聽了微微有些詫異,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誰都知道禁衛軍是姜澤的人,暗道中本就情況不明,他原是想著姜衍絕不會願意與禁衛軍一同下暗道冒險的,卻不想姜衍答應了。
下意識看了蔚池一眼,趙鵬心想,姜衍應該是為了救出蔚藍討好蔚池吧,看來為了那三十萬蔚家軍,姜衍也是拼了。可姜衍答應得如此乾脆,他心中反而更加不安是怎麼回事?
殊不知這正是姜衍想要的,姜澤既是繞著彎的挖坑給他跳,他如何能不成全?
趙鵬原本出自將門之家,其父趙如樘曾是曹奎手下一員參將,但他本是家中庶子,平日裡並不得寵。幾年前趙如樘戰死,趙鵬在嫡母手中討生活更加艱難,他如今能坐上禁衛軍統領這個位置,可說是姜澤一手提拔的。
知遇之恩猶如再造,是以,在姜澤登基之後收攏的眾多擁躉之中,趙鵬算得上是最為忠心的。可這樣的人也未必就是鐵板一塊,趙鵬本性不壞,是個方正執拗的,眼下雖是以姜澤馬首是瞻,心中卻自有是非原則。
姜衍看了眼一直低著頭的趙鵬,桃花眼中劃過一抹笑意。
趙鵬避著姜衍的視線,右手已經緊握成拳,見眾人達成一致,當下便著人去稟報姜澤,又讓副統領點了二十人,隨姜衍鳴澗一同下了暗道。
臨下暗道之前,姜衍與蔚池對視了一眼,見蔚池微不可察的點頭,這才放下心來。
姜澤收到訊息已經是一刻鐘後,他並未第一時間到映月宮,而是皺眉去了謝琳的延禧宮。
“母后收到訊息了?”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姜澤心裡有些陰鬱。
謝琳點頭,“收到了,怎麼這時候過來,你現在不是應該在映月宮嗎?”她心下有些不快,“即便只是做做樣子,澤兒,你也該做的像些。”
姜澤如何不知,不過是意難平罷了,他喝了口茶,斂正神色道:“兒子心中清楚,母后不用擔心,只是,接下來的計劃,母后確定會萬無一失?兒子有些不安,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順利,原本讓姜衍頂替宋詞來開啟暗道,就已經出了紕漏。”
“趙鵬是你的人,你還在擔心什麼?”謝琳最是看不慣姜澤這副沉不住氣的樣子,聞言皺了皺眉,耐著性子道:“姜衍能開啟地道,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嗎,已經到了這一步,你急有何用?”
姜澤抿了抿唇,眸中劃過狠厲之色,“兒子只是沒想到這麼快罷了。”
“這還覺得快?”謝琳輕笑一聲,搖頭道:“這已經很慢了,你以為紫芝山三公是吃素的?地道中早有安排,且不提蔚藍現今如何了,姜衍下去之後,便是不死,也會脫層皮。”
姜澤頷首,想到暗道裡的安排,心下又稍微安穩了些,但還是思忖道:“母后,要不咱們再派些人下去?”
“無需。”謝琳擺擺手,嫵媚嬌豔的臉上滿是勢在必得,輕輕撥弄著茶杯中的浮沫道:“不管姜衍下去是往南還是往北,都不會有他好受的。”
“說的也是。”姜澤點頭,往南他們安排了刺殺,往北有蝙蝠與蟒蛇,不管姜衍往哪邊,都必然討不了好。
“嗯。”謝琳淺淺啜了口茶,揚眉道:“我倒是更好奇蔚藍到底如何了,據說那丫頭有些身手,又極為聰慧,料想是往北邊去了,也不知能不能躲過蝙蝠群和蟒蛇的攻擊,想想那如花似玉的小臉,若死了還真是有些可惜。”她說著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姜澤聞言面上露出笑意,“母后何以如此肯定她會往北?”
謝琳抬眸斜睨了他一眼,“蔚藍是真聰明,也沉得住氣,這點從她這兩年能耐得住性子呆在凌雲寺就可以看得出來。若她落入暗道之後不曾受傷,必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