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片衣角,白貝連蔚藍的衣角都沒碰到。而蔚藍方才所站的位置,轉眼間已經恢復到他們來前一般無二,甚至連絲毫縫隙都找不到。
二人心中均是大駭,皺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地面,靈犀伸手在地面上摸索了片刻,冷不丁再次想起謝詩意昨日說過的話,心下不由狠狠一沉。
白貝大怒,滿臉戾氣的看向靈犀,“我家小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整個太傅府陪葬!”
靈犀不甘示弱,冷冷回視道:“口氣不小!孰是孰非等稟明太后娘娘自有定論!”謝詩意栽倒前劃過的那道金光,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白貝目光如刀的看了靈犀一眼,壓抑著想殺人的衝動轉身就走。
在這深宮內苑,鎮國將軍府的人壓根就不佔優勢。且她並不清楚此局到底只針對蔚藍一人,還是將杜文佩也算在其中。
但眼前的地面找不出絲毫罅隙,顯然是暗道加陣法,這陣法還是她之前壓根就不曾見過的!是以,她如今就算著急也沒辦法,只能先行與守著杜文佩的聽濤聽雨匯合再作計較。
靈犀見白貝離開,同樣轉身就走,謝詩意身邊的另外幾個宮女是謝太后安排的,如今還在八角亭,她雖是謝詩意身邊的第一人,在這宮中卻沒有品級,接下來的事情,只能透過宮人傳到皇上與太后口中再想辦法。
姜澄與羅楨白若瑋趕到的時候,湖邊已經炸開了鍋。
姜澤與謝琳的人還沒到,參加賞梅宴的閨秀公子,除了還留在暖閣的,大部分都集中在蔚藍與謝詩意消失的湖岸上竊竊私語,面上神色驚詫莫名。
“壞了,我這次死定了。”姜澄束手無策,看了眼羅楨,臉上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這是機關還是陣法?”羅楨這兩年已經成熟許多,他蹲下身檢查四周,片刻後沉聲道:“皇宮中還有這樣的地方,你以前就沒聽說過?”
姜澄搖頭,“若是聽說過,你覺得我會袖手旁觀?”
這處機關,只怕就連姜衍都不清楚,更別提他了。從小到大,他來過映月宮的次數屈指可數,謝琳與姜澤又一心防備拿捏他,他怎麼可能知道?若非如此,便是沒有姜衍的囑託,只看在鎮國將軍府與謝琳母子對立的面上,他也絕不會無動於衷。
“那現在是沒辦法了?”羅楨皺眉,“這機關不可擅動,也不能用蠻力開啟,萬一觸動不該觸動的可就麻煩了。”
姜澄點頭,白若瑋沉默了一瞬,也出聲道:“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咱們應該儘快通知睿王與蔚將軍才是。”
姜澄與羅楨對視一眼,瞬間明白白若瑋的意思,鄭重道:“此事就拜託你了。”事情不用說也知道是誰的手筆,眼下他們身邊的人想要出宮只怕不易,反倒是讓白若瑋來做更容易些。
白若瑋也清楚這點,並不介意賣睿王和鎮國將軍府一個人情,“我這就讓人前去。”
湖岸上吵吵鬧鬧,暗道中卻只聽得到呼呼風聲。
蔚藍落入暗道後迅速下墜,謝詩意也緊跟著落下來,她側身閃了閃,順利讓謝詩意墊底,這才板正了身形,有心思開始留意周遭的環境。
這大約是一條臨湖而建的暗道,黑暗的空間裡見不到絲毫光亮,最開始是直線下墜,緊接著是一面陡峭的斜坡,斜坡冗長,僅供兩三人透過,空氣中散發出腥臭潮溼的味道,四壁上能清晰觸到黏膩溼滑的青苔與水漬。
慌亂中謝詩意高聲尖叫,被蔚藍一腳蹬暈了過去,蔚藍也無暇顧及自己的鞋底到底與謝詩意的哪個部位親密接觸了,只暗暗計算著時間。
大約幾十息後,二人下滑的速度漸漸慢下來,因著斜坡裡潮溼滑膩,是以,雖然方才下滑的速度很快,摩擦間,蔚藍身上卻並無很明顯的痛感。
等到徹底停下,她先將纏繞在謝詩意腳踝上的綢繆收起,又屏住呼吸靜默了片刻,確定周圍無人,這才從懷中掏出夜明珠,就著光線檢視四周。
看清周圍的環境,蔚藍不禁有些愕然。暗道底部並非她想象中的石室,亦非什麼囚牢,更沒有什麼暗箭機關,而是一個天然溶洞。
溶洞最高的地方大約有五六丈,最低的地方不過丈許,其上懸垂著大大小小的石鐘乳,上面附著白霜,細聽之下,能清晰聽到不遠處傳來的水滴聲。
左右打量了一圈,蔚藍覺得這溶洞應該正好位於冰湖下方,往來只有一條通道,往南應該是尊儀門方向,往北,則是凌雲山支脈,正好在皇宮後方。
循著水聲走了一段,蔚藍髮現溶洞內空氣流通得非常緩慢,氣溫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