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原計劃是沒想留在宮中的,但進入暗道,本就是主子臨時決定的,也知道這是個圈套,沒準主子留在宮中,是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呢。”
蔚藍無語,白了鳴雨一眼,“你家主子陰溝裡翻船,眼下已經受傷,你覺得他留在宮裡能做什麼?”
“但主子有可能是假受傷啊。”鳴潭撓了撓頭,覺得蔚藍有些小題大做了。
“那你說說,若是你家主子不曾受傷,他出了皇宮行動自如,想要什麼時候潛入皇宮探聽訊息不行,非要受傷?”蔚藍攤了攤手,姜衍又不是受虐體。
就連鄖陽想通之後都白了鳴潭一眼。
還是鳴雨心思細膩,正色道:“主母的意思是,主子很可能是被暗算了,眼下是不得已而為之?”那這樣的話,事情就嚴重,已經完全超出他們的預料。
蔚藍點頭,“之前我們只顧著應對謝琳母子,倒是忽略了是否有人會發現謝琳母子的計劃,想要趁機渾水摸魚。”
幾人聽蔚藍如此一說,心下頓時一凜,鳴雨抱拳道:“還請主母明示!”若是真的有人想要渾水摸魚,那必然是能夠熟悉謝琳母子的全部計劃,也能摸清自家主子心思的,鳴雨心中多少有些成算,但他想聽聽蔚藍的意見。
蔚藍想了想,認真道:“你將手下的人分散出去打聽訊息,一個是探花府,一個是謝術昭,另外便是四五六三個皇子,寧肯錯過不要放過。”
有棗沒棗,總歸先打兩杆子再說,思及此,蔚藍頓了頓,看向鳴雨道:“順便傳信給你家主子,問問他的意思,讓他別留在皇宮裝死,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事情,只有傻子才會去做,能出宮,還是早點出宮吧。”
無論如何,蔚藍對姜衍這樣的行為是極不贊同的。在她看來,她能看透的事情,姜衍定然也能看的分明,眼下姜衍留在皇宮,很明顯是想等幕後之人露出馬腳,可就因為這個,根本就不值得冒險。
任何時候,若非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孤注一擲的冒險,都是很傻缺的行為。
鳴雨聞言嘴角微抽,但到底是將蔚藍的話聽了進去,立即起身道:“屬下明白了,這就去。”蔚藍所猜測的這個可能性很大,別到時候真的陰溝裡翻船,被想撿漏的人收拾了,再順勢推到謝琳母子身上,這才得不償失。
俗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就算他家主子身手再好,卻畢竟不在自家的地盤上。
待鳴雨與鳴潭離開,蔚藍這才將話題轉到自己身上來,挑眉對鄒宇與鄖陽道:“謝詩意現在如何了,謝琳母子沒看到我的慘樣,如今是什麼反應?”
鄖陽嘴角抽搐了下,“謝大小姐大概是被梅朵嚇得狠了,被救出來之後,神智有些不清,一個勁嚷嚷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後半句他說的惟妙惟肖,完了乾咳了一聲,面上帶出幾分喜意,咧嘴道:“嗯,還有,謝大小姐的臉毀了,如今腫得厲害,太醫說會毀容。”
蔚藍揚眉,若有所思道:“這也難怪,你們是沒看到,溶洞中的蝙蝠非常喜歡謝大小姐,一見到她全都飛上去親親,她臉上留下的,應該是吻痕才對,怎麼能是毀容呢。”
鄖陽和鄒宇點點頭有些憋笑,隨後繼續道:“後來太醫給謝大小姐扎針,謝大小姐暫時清醒了一會,太后娘娘也好奇小姐的去處,便親自去問了,謝大小姐聽說小姐不見了,先是愣了會,接著便瑟瑟發抖,語無倫次的說小姐是被狼吃了。”
“將軍聽了這話險些暈了過去,謝太后和皇上見勢不好,雖然心中還有疑慮,但見將軍一副震怒傷心的模樣,生怕將軍氣急之下有個好歹,他們會撇不清干係,這才應了將軍的請求,同意將軍回府。這不,將軍回府之後就閉門謝客了。”
蔚藍頷首,已經沒什麼意外的,但她擔心蔚池的處境,也有些話想與蔚池說,當下便道:“晚些時候送我回府一趟吧。”她說著情緒有些低落。
說實話,這兩年她雖然一直窩在凌雲山莊,但卻能經常回府看看蔚池,倒也不怎麼想念,但這次卻是不同,要留下蔚池一個人在上京與謝琳母子周旋,而蕭關在千里之外,再想回來就難了。蔚藍心裡很不舒服,有些難過,有些不捨,還有些心酸,總之,她捨不得蔚池。
鄖陽與鄒宇見此也明白過來,但鄖陽不想再背蔚藍了,昨日那溫軟嬌柔的觸感還記憶猶新,這對他來說是完全陌生的體驗,只要回想起來,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具體哪裡不好,他也說不明白,但就是不好,嗯,比如心虛,比如彆扭。
思及此,他索性給鄒宇使了個眼色,鄒宇原是不明所以,但他與鄖陽共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