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來的,也就毋庸置疑,說蔚藍被狼吃了,只會讓人想要發笑,試問誰家家犬,會反過來咬自家主子,甚至是直接把主子吃了?這不是瞎扯蛋嗎!
他想著面上浮現出笑意,狹長的鳳眸中劃過一道幽光,“兩年前這丫頭毫無依仗,就能帶著阿栩離京,這兩年她也沒閒著,你覺得,以她的聰慧,會輕輕鬆鬆就折了?”
雷冰不如雷文珞清楚其中的細節,只覺得自家將軍這信任也太過盲目了,不由扯了扯嘴角,“將軍未免誇大其詞了,流雲郡主再如何,也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小姑娘罷了。”就算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裡去?
不是他看輕對方,而是他已經見過太多小姑娘的調調,這種高門出身,從小金尊玉貴養大的嬌小姐,再如何也是嬌養著長大的。當然,鎮國將軍府與肅南王府都是以武起家,肯定是比別家姑娘強些就是了。
雷文珞唇角微勾,也沒多說,只道:“等有機會,你見識見識就知道了。”反正他是不敢輕看蔚藍,鄧家與尹尚之間的貓膩,還是蔚藍最先發現的。
話落他原本往伙房而去的腳步頓住,又轉身去了馬廄,“我先回府一趟,下午就不過來了,你在這盯著。”
這主意也改得太快了些,雷冰錯愕的看著雷文珞走遠,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苦著臉往伙房而去。
雷文珞快馬加鞭的回了肅南王府,將尹尚的動靜與上京城有可能發生的事情與雷震霆說了,再依次傳信給鴣梭山衛所的雷雨霈和翡翠島的雷文瑾。
南疆與繁荼郡距離上京城更近,趙璽與姜沐幾乎是同時收到訊息。
趙璽倒是沒什麼動靜,且不說他這兩年一直與小皇帝並太后母族鬥智鬥勇,壓根就分不出多餘的精力來趁機裹亂,就算有,也與曹芳華的想法一樣。
趙忠誠真的是個忠誠耿介的,收到訊息滿心歡喜,見了趙璽面上就帶出幾分來,“王爺,姜沐這回多半是坐不住了,咱們不如……嘿嘿嘿!”
趙璽懶洋洋的睨斜了他一眼,“怎麼,想趁機拿下繁荼郡?”
趙忠誠小雞啄米一樣點頭,眼睛幾乎眯成一條縫,“雖說太后母族棘手,但他們手上沒有兵權,距離王爺還政的時日也還長,咱們不如趁機一搏,贏了的話,想要收拾太后母族輕而易舉。”
“你就這麼肯定姜沐會一股腦兒扎進去?”趙璽可沒這麼樂觀,“你以為姜衍和蔚池都是吃素的,就算他們是吃素的,還有肅南王府呢,你家主子舉國也不過五十萬兵力,拿什麼跟人家打?”
“這屁股蹲大的地方,別到時候繁荼郡沒拿下,肅南王府與鎮南王聯手,直接將你主子堵在溝裡悶著打。”趙璽說著搖搖頭,面上一派嬉笑之色,“不行不行,風險太大得不償失。”
這比喻,趙忠誠扯了扯嘴角,“王爺,肅南王府跟尹尚對上,一時間應該無法分兵南疆,再說,咱們對姜沐出手,不也算是間接幫睿王鏟清對手嗎?肅南王府是蔚池岳家,定然會樂見其成。”
“真這麼簡單就好了。”趙璽撇撇嘴,“首先,尹尚與尹卓的關係還不夠鐵,姜澤與尹尚承諾的糧草也還沒到,這中間隨時都能發生變故。其次,尹卓的驃騎營只有十五萬兵馬,而蔚家軍有三十萬。雖說大夏人馬上功夫了得,整體實力勝於啟泰兵馬,但蔚家軍駐守蕭關多年,便是兔子,也該被操練出來了,更何況蔚家軍還不是兔子,退一萬步說,就算蔚家軍是兔子吧,整整十五萬的兵力懸殊,你憑什麼覺得驃騎營能穩操勝券?”
“這自然是沒什麼勝算的,可明知敗局,尹卓為什麼會答應?”趙忠誠被帶偏了,愣了愣下意識出聲,反應過來又急急補充道:“不對啊王爺,蔚家軍與驃騎營開戰,這與咱們打姜沐,並沒什麼關係。”
“小誠誠啊,你真的越來越笨了。”趙璽看了他一眼,翹起二郎腿唉聲嘆氣道:“哎,你說本王怎麼會有你這樣愚笨的屬下,怪不得一直拿段家沒辦法。”
趙忠誠被打擊得不輕,這段家正是太后母族,在南疆赫赫有名,就連趙璽一時半會都拿不下,他一個做人下屬的,拿什麼去硬抗?
但這話他不敢說,憋屈道:“王爺,屬下愚笨,為免屬下繼續犯錯,屬下懇請王爺解惑。”他說著低頭抱了抱拳。
“瞧這小可憐的。”趙忠誠年齡不大,有時候一根筋,趙璽也不為難他,頓了頓,這才半眯著眼道:“那你仔細聽著,本王接下來說的話,才是重中之重。”
趙忠誠收正神色鄭重點頭。
“嗯,這事兒還要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你應該沒聽說過吧,尹卓